司徒震霆是感激白飞浅的,若没有她,这辈子石听兰就有可能被仇四海禁锢到死,也不会有他与石听兰的今天。
石听兰眼眸中有微光浮动,再次上下看了眼白飞浅,“你就是当年给我诊病的玉狐神医,你不是被仇四海丢进了蛇窝,已经……?”
“我大难不死,逃了出来,只是逃出来后,去山上的那段恐怖的记忆就被封存了,直到一年前看见您的画像我才记起来。”
白飞浅平静地说着,如今再次想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
石听兰点头,“那就好,当时我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仇四海放松了警惕,我才得以写下了那张布条,没成想仇四海把每个给我诊病的大夫都杀了,那时的我真的觉得对不起给我诊病的大夫,尤其是你,因为你,我才活了过来,但也更内疚,好在你没事!”
“都过去了,如今您是要苦尽甘来了。”白飞浅笑着安慰。
“大家都不要站在这里,回宫,回宫里再说。”司徒震霆拥着石听兰往宫里走。
白飞浅漂亮的眼眸扫过一旁的凌之枫,哼了声,“你真的是凌之枫?”
凌之枫先瞄了眼司徒霖,见他并无多余的表情才看向白飞浅,“王妃,我就是凌之枫。”
“当初我问你司徒霖在哪儿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白飞浅有点怨念凌之枫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司徒霖得到她还活着的消息就是凌之枫告诉他的。
如果凌之枫肯带着她去找司徒霖,她也不用辗转那么多地方去找了。
凌之枫:“……”
“王妃,敢情您到现在还记着呢?”
“我当然记着了,要不是你,我也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白飞浅环抱着双臂。
凌之枫向司徒霖投来了一个求救的眼神,早知道他就让苏之雄带队了,他这明显就是被白飞浅给怨上了。
司徒霖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夫人说得对,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还跑了,的确该罚!”
“阿霖,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连着你夫人一起对付我,你的铁面无私去哪儿了?”凌之枫忍不住抱怨起来,苦着一张脸有种求安慰的模样。
“在夫人面前,本王无需铁面无私!”司徒霖拥过白飞浅,“走,一起进宫。”
凌之枫:“……”
有了女人就不要朋友吗?
有女人抱着很了不起吗?
哼!
“等等,马车里还有一个人呢,可能还在睡觉,他就是救兰妃娘娘的人。”凌之枫赶忙说着,“不知能否一起进宫?”
凌之枫掀开马车的帘子,“前辈,前辈,已经到了秦国皇宫了。”
“到了?这么快,我还没睡够呢,真是的,干嘛吵醒我?”一个欢快的甚至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从马车车厢里传出来。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白飞浅看着司徒霖,满脸的惊愕,然后火速窜到了司徒霖的身后躲起来。
司徒霖俊脸上也有几分的愕然,然后还没反应过来,白飞浅就躲到了他身后。
“夫人这是做什么,你怕他?”
司徒霖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凤眸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俊脸上却泛着一层无奈。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不见,认不得我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司徒霖面前,围着他转圈圈,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听说你娶妻了,躲在你后面的就是你的小王妃,这么没礼貌,见到我这个老头不打招呼就算了,还一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