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俊脸之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请了范秀上座,牵过白飞浅在一旁坐下之后,道,“母妃,这位不仅是您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儿臣与飞浅的师父。”
司徒震霆和石听兰同时惊讶地看向范秀。
石听兰激动地问,“老先生,您真的是他们的师父?”
“嗯,不巧,觉得与他们有缘,便收了他们为徒。”范秀淡淡地带着些调笑道,“更不巧的是,他们师兄妹居然看对眼了。”
司徒霖老神在在地喝着茶,一点没有受范秀调侃的影响。
倒是白飞浅,整个小脸红通通的,默默地拿手撑在脸上,企图遮挡住司徒震霆和石听兰投过来的调笑的视线。
司徒震霆会心一笑,“这缘分啊还真是妙不可言!”
“朕在此还是要多谢老先生对兰儿的救命之恩,还有对朕的儿子儿媳的照顾。”
“这个就不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范秀笑着道。
司徒霖眼角余光瞥见了白飞浅害羞的模样,淡淡地勾唇,随即看向石听兰,俊脸瞬时变得严肃,“母妃,儿臣有些事想当面问问您?”
石听兰看着司徒霖突然变得严肃的俊脸,也收敛起了笑脸,坐回了司徒震霆的身边,“什么事?”
“当年石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为何辗转去了徽州?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您的身世吗?”司徒霖放下茶盏,眉心紧蹙,毕竟关系着他母妃的身世,他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石听兰眸光突然黯淡下来,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还提它作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身世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照母妃的意思,您是知道当年石家为何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在京城的,对吗?”司徒霖薄唇微抿,“母妃,把您知道的告诉儿臣,或许您的身世也能就此解了。”
“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石听兰目光淡然地看着司徒霖。
“嗯,现在就差验亲一环了。”司徒霖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摊在掌心中,“母妃,您应该认识这块玉佩吧。”
石听兰双眸顿时一紧,急忙起身,三两步便走到司徒霖身边拿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当年我从北国皇宫逃出来的时候两块玉佩就丢了。”
“是带着您一起逃出来的虞倾捡到了一块送还回来的。”
“虞倾?她来秦国了?她怎么知道你?”石听兰拿着玉佩返回了座位上,让人拿了一根细针过来,把玉佩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母妃,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您的身世了?”司徒霖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那双犀利的凤眸似乎能洞穿人心般,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白飞浅在一旁没有作声,从司徒霖说起石家的时候,她的师父范秀就绷着一张脸,目光就紧紧地盯着石听兰,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甚至还有些隐隐发抖。
她的直觉告诉她,范秀或许是知道石家的。
石听兰手上拿着一块薄如蝉翼的小布条,看着上面的字,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知道了又如何,整个家族都不在了,以前还有个石嘉兰,现在连她也死了,就剩下我了,这身世知不知道又有何妨。”
“当然有,蓝家一族因为当年的地陷,消失于京城四五十年,其实他们是全部移居到了天坑之下,去年飞浅带着孩子回来,他们为了查明真相也跟着一起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