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飞浅这个时候应该还睡着,若让她听了去,又要多想了。
司徒震霆微微皱眉,看向石听兰,问,“你让霖儿纳妾?”
石听兰原本听着司徒霖的一番话,心里有些堵,但还是冲着司徒震霆点了点头,“是啊,你看这偌大的王府几乎都是男人,连个像样的丫头都没有,霖儿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添些侍妾也是正常的。”
“你呀,刚回来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这是霖儿自个儿的事,他自会处理好。”司徒震霆揽过石听兰的肩,“至于纳妾,朕与你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我是他母妃怎能不管呢?”石听兰十分不赞成司徒震霆的话,看向司徒霖,“这飞浅是不是不想给你纳妾啊,让母妃去跟她聊一聊。”
“母妃!”司徒霖沉着俊脸呵斥了一声,原本还算温和的眸子已经含满了冰霜,“父皇与母妃以后无事还是不要来王府了,儿臣有空自会进宫请安!”
这一句话震得石听兰脸色发白,有些无助地看着司徒震霆。
司徒震霆叹息一声,“兰儿,霖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需要纳妾,凡事他都自有主张,无需你过多操心。”
“已经来王府不短时间了,朕与你就先行回宫吧!”司徒震霆揽着石听兰走出了厢房,及时阻止了石听兰还要说的话。
待走出了王府之后,司徒震霆才正了正神色道,“兰儿,霖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他长大了,现在已经是整个中原大陆背后的帝王,甚至比朕的地位还要高,连朕都不能再轻易干涉他的任何决定,你也不要过多干涉他的事情。”
“他爱白飞浅入骨,若是因为你要求他纳妾,他与白飞浅的感情出现了嫌隙,他只怕会怨上你,影响了你们的母子之情就得不偿失了!”
“难道就任由他被白飞浅吃得死死的?”石听兰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心里就莫名的有些堵。
“那你不也把朕吃得死死的嘛,自从朕在徽州找到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其她嫔妃,霖儿恐怕也是一样的想法。”
石听兰:“……”
她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恐怕让你头疼的是另一个儿子,他睡了许太傅的孙女许知悠,但许知悠一直想嫁入的是霖王府。”司徒震霆眯眸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北赫之。
石听兰顺着司徒震霆的目光看去,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司徒霖看着司徒震霆和石听兰的身影走远了才微微吁出一口浊气,转身走进澜霖居。
按着这个时辰,白飞浅应该要起身了。
司徒霖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没有看见小女人的身影,唇角微勾,果然起身了。
但随即皱起了眉头,浴室一点动静也没有。
司徒霖顺手推开了浴室的门,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白飞浅居然也不在浴室!
意思是白飞浅早就已经起身了,那他与母妃的话是不是被她听了去了?
司徒霖俊脸上一闪而过的焦急,急忙走出澜霖居想要把暗卫找出来。
但显然跟着白飞浅的暗卫已经出去了,表示白飞浅也出门了。
司徒霖皱紧了眉头,今日父皇与母妃那么大阵仗来王府,白飞浅起身了不可能不知道,反而还先行出门了。
最大可能是她已经把母妃说的话听了去,所以不想再进来免得彼此尴尬,只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