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疼了么?”司徒霖瞳孔蓦地紧缩,面色又紧张了起来,伸出拇指轻轻帮女人按揉着,“本王知道错了,不该惹夫人生气,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本王计较了可好?”
司徒霖起身,把白飞浅扶起来,拿过汤药小心地放在她嘴边,“汤药应该温了,可以喝了。”
白飞浅头疼实在厉害,也没有心情和男人计较了,乖乖把汤药给喝了。
汤药里放了助眠的成分,半刻钟过后,白飞浅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下了。
司徒霖帮女人掖好被子,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才拿着托盘出去。
门外,张超和赵北都在,接过司徒霖递过来的托盘便退下了。
恭玉城原本就在澜霖院的石桌旁喝茶,见着司徒霖出来,急忙起身走了过来,“二哥,嫂子没事了吧?”
“嗯,好好休养一阵儿应该就没事了。”司徒霖沉着俊脸,背手看着面前高大的银杏树,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
“明日什么时候入住新居?”
“辰巳之间,反正我已经找来了新的下人,府邸也早已经收拾妥当了,直接入住就好。”恭玉城与司徒霖并排而站,“看来我们兄弟两个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啊。”
“呵!本王可从来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司徒霖黑眸晦暗不明,“只是大环境如此,大部分人都认为本王就应该是妻妾成群的,但那也只是他们以为而已,本王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划脚。”
恭玉城敛眸,“这其中也包括兰妃娘娘?”
“嗯!本王已经有自己的家,要如何做也应该由本王做主,她的过多参与只会让本王与飞浅之间产生嫌隙,那日飞浅出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司徒霖想到石听兰,俊脸渐渐地冷下来,本来石听兰平安无事的回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她只要呆在宫里舒舒心心的过日子就好。
就算来王府逗逗孩子他也是十分欢迎的,但偏偏她才来王府就觉得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于理不合,关键是还认为是白飞浅阻碍了他纳妾,还要找她去聊一聊。
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任何会伤害和委屈白飞浅的人和事,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恭玉城是由衷地佩服司徒霖,“二哥,你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是可以为了嫂子六亲不认的那一种人,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我就没有你那么大的魄力,面对我亲娘的各种威逼,我只能逃避,眼不见为净,终究还是委屈了白雪。”
司徒霖斜眯了一眼恭玉城,“就算你自立门户了,总要来往的吧,问题悬而不决也不是办法,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你自个儿喝茶吧。”司徒霖转身回了澜霖居。
大床上,可能是因为喝了汤药的缘故,白飞浅感觉有些热,踢掉了被子,反而把被子抱在了怀里正睡得香。
司徒霖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笑意,在床头边上坐好,握住女人的手轻轻摩挲着,几天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白飞浅感觉到了手中的炙热,漂亮的大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正握着她的手在捏着。
白飞浅嘟着嘴抽回了手,继续抱着被子睡觉。
司徒霖挑眉,扯掉白飞浅怀里的被子,伸出长臂把她捞进了怀里,目光炙热地盯着她闭得紧紧的眼睛,但那浓密的眼睫毛却紧张的颤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