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帝王,没有朝堂,没有三宫六院,是为了她吗?
白飞浅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
“倾姨,听您这么一说,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可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虞倾微笑着说:“从你来我们南芜部落,你就一直让自己忙着,但你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开,有些强颜欢笑。”
虞倾淡瞥了眼白飞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经历过生离死别,那些情情爱爱早已经看透了,达到了霖王那个高度的,其实最致命的就是把弱点暴露给敌人,而不爱就是他最大的盔甲。”
“可是在秦国那段时间,我在别人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霖王如何宠爱你的,一个帝王级的人物那么高调地向世人暴露他的弱点,他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白飞浅:“……”
为什么虞倾接连两个提问,都把她给问住了?
他与司徒霖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每天的朝夕相处中,司徒霖为人品性如何她难道不清楚?
或许是当局者迷吧!
白飞浅嘴角牵起了淡淡的笑,“倾姨,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虞倾手指过漫山的野花,“我们这里远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能够让心沉静下来,你慢慢想吧。”
虞倾笑着起身,缓缓走了。
白飞浅看着虞倾慢慢消失的身影,倚靠在秋千绳上,想着与司徒霖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心口的位置也没有那么闷疼了。
她应该听一听司徒霖的解释的!
白飞浅瘪起嘴巴,脚尖掂了一下地,秋千缓缓荡了起来。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想要全部解了南芜部落的人身上的毒,还需要一段时间,她不可避免的还要再呆上一段日子。
司徒霖那个混蛋,有什么事是连她也要瞒着的吗?
坦诚相告不好吗?
他就没有想过隐瞒的后果吗?
现在好了,产生误会了吧。
白飞浅轻轻地荡着秋千,环视周围鸟语花香的环境。
南芜部落也真会选地方,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如果有吃有喝,在这里隐居生活真的不错。
当然,除了那些老是看她不顺眼的人。
白飞浅看着穿着一身漂亮的银饰衣物的年轻女子悠然向她走了过来。
“霖王妃真是好手段,连我们南芜部落的首领都认识。”
女子虽姓虞,但母亲却是乔家人,所以多少也为了被打压的乔家人鸣不平。
“虞小姐,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我与你们首领之间的缘分那还是你们乔家人给的呢。”白飞浅悠然地荡着秋千,她已经紧绷了半个多月的心弦稍微轻松了些,可不想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还有,现在重新是虞家人当家,虞小姐这么维护乔家真的合适吗?你别忘了,你姓虞,不姓乔,小心别让有心人听了去,这个有心人也包括我。”
“你!”年轻女子四周望了一圈,跺了跺脚,急忙走了。
白飞浅挑眉,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然后脚尖的力度加大,秋千高高地荡了起来。
……
一个月,司徒霖靠在书房的软榻上,双手抵着额头按揉着两侧的太阳穴,但还是止不住的隐隐作痛。
“二哥,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吧,你又几天不眠不休了,不要嫂子还没找回来,你倒先躺床上了,到时嫂子又该伤心了。”
恭玉城坐在下首的位置,他已经不记得他是多少次过来劝司徒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