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的退让,除了小事不值得计较之外,不是息事宁人,而是软弱可欺。
木白雪有片刻的怔松,连目光都是茫然的,“飞浅,我原以为我尊重她,她总有一天会感念我的好,对我依然还如从前那样好,可是我错了,无论我做再多,都改变不了我在她眼里是个不祥之人的事实。”
“既然已经认清楚了,以后就不要让人给欺负了。”白飞浅微微叹息了一声,“你婆婆已经被郑思思成功洗脑了,无论你说再多,再忍让,都换不来她的喜欢。”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不用想太多,这个时候保住你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白飞浅又简单地叮嘱了一番才走出了房间。
赵北一直在外候着,白飞浅一出来就迎了上去,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箱,问,“王妃,恭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要保胎而已。”白飞浅径直朝外走去,抿着唇显得有些沉重。
“没事就好,恭少那么期待他的孩子,若真出了事,那得多伤心啊。”赵北心下也舒了口气。
他作为孤儿,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他想要娶谁没人可以阻挠,也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白飞浅抿唇不语,走到大堂外就听到了争吵声,而且还是恭老夫人不堪入耳的话语。
“恭老夫人说什么,我家王爷的孩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白飞浅沉着脸走进大堂,清冷的目光落在恭老夫人身上,“郑思思因为污蔑陷害我已经进了监牢,您是不是太喜欢她,想着进去陪她呢,如果是这样,我大可以成全您!”
恭老夫人看见白飞浅,下意识地闭起嘴巴不敢作声。
上次司徒霖给她的教训至今让她感到十分耻辱,那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被打,还是因为木白雪,她怎能不恨!
白飞浅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恭老夫人应该知道白老夫人吧,她究竟是怎么死的,相信您肯定知道,别步她的后尘!”
闻言,恭老夫人的脸色蓦地一白,外人或许以为白老夫人是因病去世,但她知道,白老夫人是被白慕庭亲手杀死的。
白慕庭为何要杀她,因为她杀了白慕庭的儿子!
恭老夫人不说话,白飞浅冷笑了一声说:“您怎么不喜欢白雪那是您的事,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儿子的,您动了他,就是逼着您儿子与您决裂,恭老爷子可不止您一个夫人,没了倚靠,您还怎么在恭府立足!”
“郑家的事,若没有霖王府帮恭府摘出来,您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阶下囚,恭老爷子能容忍着您,也是看在您儿子的面上,别作天作地,到头来把自己的地位也给作没了。”
白飞浅把手中的药方递给恭玉城,转身的刹那顿住脚步,“还有,别让我再听到关于我家王爷的那些不经大脑的话,下次,您可没那么好运了!”
白飞浅凌厉的眸光扫过恭老夫人,转身走出了大堂。
从进来到离开,一股强大又清冷的气势让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忽视。
说出的话,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杀气与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这个时候,恭老夫人才反应过来,白飞浅是霖王妃,整个京城都不敢惹的霖王妃。
以前见着的白飞浅,大都是温和无害的,但一旦惹怒了她,她随便招招手都能是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