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后,那个人近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攸宁的意识出现的时间才多了起来。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只要出现,就会嘲笑、讽刺、挖苦那个自卑,懦弱的小庶女,试图击溃她的精神。
果然,因为这些事情,那个人的精神变得脆弱,可她对萧祈安总有些未完的依恋,总想多看看她的萧郎。
而且,可怜的某人好像是真的很喜欢萧祈安,是真的很怕放自己出来以后,她会趁着萧祈安毫无防备,拿刀捅死他,所以无论如何不肯让她出现。
所以攸宁也只能是冷眼看着他们如何相处。
直到七王爷萧祈安自请前往边关平叛,那个人茶饭不思,光顾着担忧了,攸宁不堪其烦,几次试图争夺主动权,但那个人的执念太深了。
她总是说她太冷酷,无情,没有心,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在乎世俗只在乎自己开心,在她的心里攸宁是坏人。
不过在攸宁心里,她是蠢货,她们相互讨厌,相互排斥。
那个人怕她出来会去伤害无辜的人,总是拼命地压制她。
直到前阵子,她听到京中传言兵部尚书的那个嫡女为了见七王爷,女扮男装混入了军营,如今每日都与七王爷出双入对,她的心彻底破碎。
而二哥江慕宇彼时和狐朋狗友喝醉了酒回来,将她压在身下,连衣服都快被扒光时,滔天的屈辱,和恨意让她宁可死了去也不愿委身。
眼看攸宁就要占据主权了,有个小姑娘,砸晕了江慕宇。
那小姑娘最后被乱棍打死,小庶女也慢慢成了行尸走肉,攸宁的出现越来越频繁,而那蠢货看见了江婉宁和父亲学生的暧昧,被她盯上,最后被推入了水中。
这才让江攸宁醒了过来。
攸宁能感觉到,那个人很累,她能力有限,内心脆弱,能经历这么多的同时还压制着她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一直支撑着她的萧祈安,也要离她而去了。
她知道,萧祈安是无法违抗父命的。
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却是个畜生不如的禽兽。
在那一天,她失去了一直支撑自己的爱人,见到了自己两个亲人,一个淫邪、一个伪善狠辣的丑陋嘴脸。
不想再醒过来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江攸宁隐隐还记得那个人昏睡之前留下的意识。
她总算知道原来这世上不会有人真心的在意她,她以为能与我相伴一生的男子,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她以为总会拉我一把的姐姐,是想要她死的凶手,她当做倚仗的父亲,只在意自己的官途,唯一爱她的母亲,已不在这人世。
这世上,再无她留恋的事物。
带着无尽的苍凉和伤痛,再次懦弱地躲了起来,将那些豺狼虎豹丢给了攸宁面对。
但她大概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那之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攸宁微微地回过了神。
她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人胆小得很,她害怕了,她根本就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所以和以前任何一次一样,躲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给她的打击比较大,所以她躲得很深。
江攸宁冷笑了一声。
只有她那样的蠢货,会将自己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善良以及别人的感情上。
而她,只算计利益和得失。
那个蠢货在意的,攸宁全都不在意。
看着吧,她会让那些曾经伤害
过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让他们悔不当初。
江攸宁的病养了五日才慢慢好转。
期间,江卉宁看过大夫,身体总算不再发痒以后,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来过一次,试图找茬,江攸宁让柳嬷嬷和铃音也装病,叫她以为这病会传给自过,吓得这段时日都再不敢靠近她的院子。
直到江婉宁见她好了以后,想让她一起出去,与她一块儿走走,一同在外头吃个饭。
江攸宁知道她绝对没安好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遇到事情了,江攸宁更喜欢直面而不是躲避,她倒是有点好奇,江婉宁能做出点什么事来。
在外头的时候,江卉宁厌恶地瞧了江攸宁许多回,但是她都当做没看见,江卉宁小声地骂了句:“真不要脸。”
攸宁还是选择忽略。
江婉宁道:“姐姐想带妹妹去认识认识姐姐的朋友,攸宁,你可愿意么,姐姐突然想起,一直也没能和友人们介绍介绍你,你也是我的妹妹,这样很不好,而且姐姐的一个手帕交对你特别感兴趣,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江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