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脸色僵了僵，她不甘心地想说点什么，最后死死地咬了咬唇。

对于攸宁而言，不管倚香是什么样的性格，她都只能将她调到身边，毕竟这是太子的人，太子要派人监视她，哪有把人安排在角落的道理。

就算是找再蹩脚的理由，也要让人到身边来。

攸宁没有看温玉脸上是什么表情，而是笑着对倚香说：“你和铃音来一趟，尤其是你，倚香，此番进宫规矩还是挺多的，柳嬷嬷在这些事上懂得多一些，一会儿让她教教你吧。”

倚香一脸的受宠若惊，行了一礼道：“多谢四姑娘。”

倚香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很得体，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她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很好，攸宁想，太子那边的人，自然是不差的，总归不是会拖她后腿的，关于规矩这一方面，倚香肯定没什么好学的了，但是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还有一点，攸宁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宫宴的情报。

作为庶女，她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加上这些年她一直被困着，根本没有从外界活得消息的机会，而她身边的这些人，除了陈越可能对外界或者朝中的事情知道一二以外，其他人都被困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知道的事情就只有府上那个小妾又被杨氏针对，江慕宇又欺负了谁家民女。

什么事都不知道，对她极为不利。

攸宁叫了铃音、倚香和柳嬷嬷说话，最后单独只留了倚香下来，说是想多教导两句。

关上门以后，倚香恭恭敬敬地道：“四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奴婢说，又或者想传达给殿下？”

攸宁心里并没有什么话想和太子说，但还是羞赧道：“近来夜里天气有些凉，如果可以，一定要转告殿下，让他注意身子。”

倚香恭敬道：“是，四姑娘。”

攸宁突然一脸好奇地问她：“你是几时入的相府？”

倚香的脸上带着恭谦和温柔得体的笑容，道：“就是前两日在殿下派遣奴婢来此之前。”

攸宁一脸诧异：“我以为你来这儿很久了，毕竟，主母会派你过来，应当是信任你的。”

她天真和气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倚香也并不隐瞒，直言道：“回四姑娘的话，奴婢原本不是倚香，但是殿下让奴婢是谁，奴婢便是谁，从此，奴婢便是四姑娘身边的人，再没有别的身份。”

原来如此，攸宁明白了，看来如今的样子并不是眼前的女子本来的脸，想来这是她易容之后的样子。

那原本的倚香如何了？

倚香似乎是察觉到了攸宁心里的想法，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来之前已经完全熟悉了倚香的秉性和习惯，以及她所有的一切，就算是身边亲近之人也无法察觉，真正的倚香也已被控制，不会有任何问题。”

攸宁从容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不过真可怕啊，原本的倚香，应当是杨氏好不容易培养的自己人，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顶替了另一个人，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无法察觉。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说明了一点，就是太子对丞相府的动向，包括丞相府里的人都了如指掌。

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异常，攸宁觉得这绝不正常。

他既然要娶江婉宁，那么江振南极有可能是他未来岳父，明明是一家人，却要尽数监视起来，真的很难叫人不怀疑他的目的。

也许他对自己的所有所作所为，也是他目的中的一环？

想明白以后，攸宁放松了不少。

不管太子对江婉宁是什么态度，但如果他真的想对丞相府下手，对攸宁而言，都有利无害。

若他想要利用她，在这里面添一把火，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被人利用的时候呢。

“倚香，关于这次宫宴，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不管太子要做什么，对于攸宁而言更重要的还是眼下的事。

攸宁好奇地道：“太后这次举办宫宴，邀各宫女眷，有什么其他目的吗，其中的缘由，你可知情？”

倚香道：“此次的宫宴啊，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喜欢热闹，回来的时候，便想大家都聚一聚，恰巧南疆使臣如今就在宫中，加上七殿下回来了，既是欢迎客人，也是为景王殿下接风洗尘。”

攸宁了然道：“这样啊。”

倚香压低了声音对攸宁说：“不过啊，奴婢却知道些更深的原因，主要是宫里的几位殿下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但是好几位，都尚未娶妻，此次宫宴，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