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最终还是没说那老东西到底做过什么，但是太子也并没有追问。

她看他投下来的目光，不知为何，到这会儿倒是有些不敢看了。

“那日在宴会上是怎么回事？四姑娘在孤的七弟面前，哭得像个泪人，怎么今日这脸上这么干净？”

攸宁看着他道：“殿下……是想让攸宁哭给您看吗？”

萧莫离支着下颌道：“哭一个瞧瞧。”

攸宁没想到他真的会提出这种要求来，一时还真沉默住了。

“怎么，原来四姑娘的眼泪不是说来就来的么？”

攸宁道：“臣女以为殿下是在玩笑。”

萧莫离淡淡地看着她道：“你看孤像是在开玩笑么？”

所以这个意思是真的要她哭一个看看吗？

萧莫离看着她的双眼在一瞬间内蓄满了泪，通红地委屈地看着自己，顷刻间，扑进他的怀中哽咽着哭了起来。

不过片刻，他的衣襟仿佛已经被打湿了一片，而身前的女子依然埋首在他的身前哭着。

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萧莫离却沉默着，放在身侧的手没有安慰她，只道：“可以了。”

攸宁抬起了头，缓缓擦掉了眼泪，一双眼睛分明还是方才的波澜不惊。

萧莫离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声：“孤真是好奇，四姑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攸宁道：“大抵……是天生的。”

如今她在太子的面前再装蒜也没什么用。

她的真面目基本上已经暴露在他面前。

攸宁也愿意用自己一部分的忠诚，来报答他三番两次的帮助。

萧莫离盯着她的脸，连基本地泛红都没有。

他冷漠地询问：“身子不难受？”

攸宁吸了吸鼻子道：“难受死了，殿下。”

她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萧莫离冷眼地回望，他拿了一手帕，将她脸上的血渍擦掉。

攸宁感觉照着他这个力度，自己的脸可能已经红了，等她的脸擦干净以后，萧莫离俯身，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

攸宁吃痛，但是并没有躲。

“殿下，攸宁染了风寒，您不怕过了病气么。”

萧莫离道：“孤没有四姑娘这般脆弱。”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攸宁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太子的吻落了下来，攸宁也不再矫情地回应着。

方才杀了一个人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攸宁的心跳得有些狂乱，太子的动作并不怜香惜玉。

可攸宁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今晚的她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这一场欢爱来得很热烈。

攸宁的眼角落下了生理性的泪水，被萧莫离用指尖抹去。

结束的时候，攸宁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气散去了许多，伏在太子的胸前喘息着。

走时，他往攸宁这儿看了一眼：“将衣裳穿好，一会儿长明会来，准备好了就来孤这儿。”

攸宁一开始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意思。

直到过了一会儿，长明过来敲门，他进来以后，见到攸宁的时候怔了怔，攸宁已然穿戴整齐。

长明很快拿出了东西，那是易容的工具。

随性的还有一个女子，她拿起那些东西，在攸宁的脸上揉捏，没一会儿，这面容就成了另一张。

做好这一切以后，女子退下，长明道：“属下带姑娘到殿下那儿。”

如今的风月楼是一个水泄不通，只有跟紧太子的身边才能安全地离开。

攸宁被长明带到了太子身边。

攸宁也没想到，都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过去了，这御史大夫的尸体还没被清理走。

此刻已然狼狈地倒在血泊当中，连身上被她刺了几刀都十分明显。

围观的噤若寒蝉，因为此人死得惨啊，实在是太惨了。

攸宁隐隐听到几句议论，并且明显感觉到太子看过来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冷意。

她的这个手段，在他看来也太残忍了吗？

但是做都已经做了，自然没道理后悔，如果再给攸宁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会选择收敛吗？

不，她只会再多刺几刀。

攸宁现在顶着人皮面具，但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带了张面纱。

看着这副惨烈的尸体，攸宁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萧莫离压低了的声音响起：“就算是装，也装得怕些。”

对了，正常女子看见这样的一句尸体的时候会怎么样？

她惊呼了一声一，副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