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简直了，你快管管她吧！她竟然给我用毒！弄得我说不了话，人也动不了，这个臭女人，喝了点酒就发疯！”

萧莫离的脸色有些冷：“孤问你，人呢？”

桌椅后有个屏风，轩辕明烨黑着脸道：“就在那后面！”

萧莫离过去的时候，床帐下有个人影蜷缩着，他掀开床帐，就看见江攸宁正缩成一团了睡着。

身上什么也没有盖。

萧莫离皱了皱眉：“江四姑娘——”

他的语气有些凉，床上的少女缓缓睁眼，她的目光略有些灰暗，木然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听到面前的声音时，睫毛轻颤着抬眼，她愣了片刻，缓缓地坐起了身。

萧莫离的目光猛地一沉。

而床上的少女怔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是，哪里？”

忽然之间，她捂住自己的唇，腹中翻滚，萧莫离沉默着，看着她快速起身，找到痰盂，猛地呕吐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良久无言。

少女难受得吐了许久直到吐无可吐才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轩辕明烨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江攸宁？”他冷哼一声：“怎么吐成这个样子？这么没用，刚才——”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被身边的人一拦，他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在听到自己的话以后缩了缩脖子，惊恐地看着他和太子，不断地往后移动。

“你们是谁？”

还是萧莫离先开了口：“四姑娘不认得孤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少女的唇嗫嚅了半晌，低着头：“太，太子殿下？”

她似乎是不解地道：“臣女，为何会在此？”

她迷茫地看着自己所在的这个环境道：“这是何处？现在是什么时候？”

轩辕明烨注意到萧莫离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那个眼神就像要将他杀掉。

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啊，他也是想给他们两个人制造机会来着。

少女迷茫了许久之后，垂头看着自己双手，眼中一片灰白，一双美眸里什么都没有。

是她又出现了吗？

她又做什么了？可她不想再多想。

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情况，她还是觉得羞愧，本能地道歉：“臣女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对不住，给殿下添麻烦了……对不住。”

她像一个破旧的瓷器娃娃，满身裂痕，毫无生气。

萧莫离垂着眸，目光森冷。

轩辕明烨的脸色古怪，他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一切的不对劲。

“她是喝酒喝傻了吗？怎么会……”

萧莫离道：“你先回去，后面的事孤会处理。”

轩辕明烨有些迟疑：“可是……”

萧莫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轩辕明烨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自然不想这个时候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只能先走：“要是有什么事就让人来通知我。”

萧莫离没有说话，轩辕明烨走后，萧莫离的目光才再度落在前面的少女身上。

目光漠然。

她仍在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萧莫离的眼中浮上了明显的戾气。

眼前的少女抚额，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很痛苦，她的内心在剧烈的撕扯着，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一切，结束这一切了，为什么她还会在这里。

攸宁到底做了什么，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

她开始浑身颤抖。

仿佛看见了满手的鲜血。

她像受了惊时候往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萧莫离只是淡淡地看着，就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在她方才睡着的床上坐下，淡淡的睨着她，才要开口的时候，就见她额上沁着冷汗，脸色青白着，一阵作呕之后，骤然间阖上了眼。

竟然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晕死了过去。

萧莫离看了她许久之后，缓缓起身。

走到了她面前以后，俯下身去正要将她带起来。

就见眼前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做什么？”她突然间开口，语气又些冰冷，她抬眼看见了面前的人后，有些诧异：“太子殿下？”

萧莫离凉凉地看着她：“四姑娘喝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