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连忙上车跟上。
霍卿则是上了百里青的车:“希望虞小姐安然无恙,不然我们都得死!”
另外,也希望他刚买的杜卡迪也能安然无恙。
几辆车疾驰而去。
路上的检查口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君妤接到通知也在同一时间往目的地赶。
每个人心底都惴惴不安。
希望虞苏不要出什么大事,他们都怕,怕傅西楼这把锋利阴毒的剑失去剑鞘。
熟悉傅西楼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是冷血无情,杀人从不眨眼的剑。
不然在治疗期间,也不会杀了那个医生。
那个想要改变他的医生。
治疗的那个晚上,傅西楼表面平和,眼底的阴鸷依旧在,每个人都以为治疗都能成功。
可第二天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傅西楼躺在椅子上。
那个医生全身都被放干鲜血的躺在地上,脖子被硬生生拧断,房间里充斥血腥味,宛若地狱。
谁都不知道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傅西楼从那个晚上就开始变了,开始不断争权夺利,在傅家甚至全球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他的阴狠也都隐藏起来。
留下左手会颤抖的毛病。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傅西楼心里藏了一个人,他左手颤抖的毛病也是因为那个人。
帝都的人都以为傅西楼病好了,是被医生给治好的。
可当百里青看到刚才的傅西楼时。
他就知道,傅西楼病压根就没好,甚至更为严重。
只因为虞苏。
哧啦!
几辆车在目的地停下,百里青看到傅西楼的摩托车停在旁边,把手上是充满克制的血液。
霍卿也没关心摩托车是不是完好无损,一个劲儿的往里面走。
怕傅西楼遭受埋伏出事。
君妤也姗姗来迟,提着医药箱,百里青伸手,接过君妤的医药箱帮忙提着。
几个人一起往里面走。
嘶!
当看到里面的场景,几人倒抽了口冷气,头皮发麻,就连百里青这样镇定的人也觉得害怕。
背脊都窜出一股子寒意。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涌出,他们目光呆滞,都没有开口。
甚至呼吸的声音都带着颤。
虞苏站在血泊中,手中拿着傅西楼送给她防身用的小匕首,身上的那件衬衫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绯红的厉害。
整个废弃工厂都染着鲜血味道,充斥鼻尖。
滴答——
鲜血从小匕首的顶端滴落,滚在地上,和地面的鲜血融合在一起,转眼消失不见。
明明声音低不可闻。
可在场的众人都听见了,甚至格外清晰。
每个人都顺着那滴血往上看,等看到虞苏脸上苍白的表情后,身子不由得一抖。
她的眼睛是暗无天日的黑。
纯粹的没有白,黑的像是无底洞,能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众人胆颤。
又看向站在虞苏对面的傅西楼,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吐沫。
霍卿刚想说话,百里青连忙将人拉住,阻止他这种作死的行为。
君妤眼神复杂的盯着眼前这一幕。
心里揪起,这里面的场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熟悉。
这不就是三年前那晚,傅西楼杀了医生的那晚么,甚至更为血腥,和地狱更像。
地上躺着几个尸体,七倒八歪的。
手脚筋都被挑断,一刀封喉。
正往外冒着鲜血,君辞上前检查,每个人都已经死透。
还有一个比较年轻的面孔,他只是被挑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是那个加水的男生。
看向虞苏的眼神之中含着深深地恐惧。
他怕。
从里到外都在怕!
“苏苏。”
傅西楼叫了声,站在血泊中,朝她伸出手。
虞苏耳朵似动了动。
抬起眼朝傅西楼看,眸底似有疑惑,也有不解,那种眼神是陌生的。
近乎诡异。
傅西楼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虞苏很近:“苏苏,过来。”
她还是没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傅西楼。
“不记得我了吗?”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