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蛾眉，”想了很久的顾念北突然说，“螓首蛾眉，楚楚动人。”

“啊？”正在吃着自己带来的爆米花的叶无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管振霆说的那句话，我想起来了。”顾念北解释。

叶无忧恍然大悟，看着顾念北，半天都不说话。

“怎么？”他低笑，“想笑就笑出来吧，别忍着，怪难受的。”

“没有啊，”叶无忧抿了抿嘴，“有没有发现，每次你钻研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时，真的特别可爱。”

被她这么一说，顾念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咧嘴笑着，拿起几颗爆米花，塞进了她的嘴里。

“看来他心中，这个姑娘还真是美哦。”叶无忧脑海里浮现出公司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究竟是晓霞，还是唐梦呢，其实两个都还挺好看的。”

“无论多好看，都是不及你的。”他不置可否，“管振霆总自以为他的眼光极高，还自以为自己追女人的方式很潇洒，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她“哦”了一下：“其实呢？”

顾念北思索片刻，认真的回答，“其实他总是用一种土的掉渣的方式，然后自我感动的觉得自己很深情，结果就是一直谈恋爱，一直爱而不得中。”

他一直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客观而冷静的看着管振霆孔雀开屏。

这样的形容与评价，让叶无忧想到了早上咖啡店遇到的那个人，有种不适感袭来，叶无忧使劲儿甩甩头。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反应，他轻声问着，“是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摇头，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她悄悄偷看他一眼，“你以前，有追求过别人吗？”

“没有，”他看着她，“我从前没有时间把精力花在女人身上。”

“我们结婚前，你没有谈过女朋友吗？”

虽然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但她总觉得，像顾念北这样优秀，一定很受女孩欢迎的。

“如果两情相悦才算恋爱的话，”他摇了摇头，“再跟你结婚之前，我应该没有谈过恋爱。”

“那么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就是谈过咯？”她发现了他回答中用了排除法。

“真会抓字眼，”他笑了，“大学的时候，有个学妹，在一个课题组，经常一起做课题，去图书馆，久而久之就经常一起吃饭，被别人当作是一对。”

“那其实呢？没有确认关系吗？”她不是吃醋，也不是翻旧账，纯粹就是好奇的问着。

“其实那个时候，一起的还有管振霆，但那时候管振霆正在追求学校里另一个女孩子，所以大家就觉得，我和那个女生应该是一对。”他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讲着。

“那所谓不是两情相悦，是她其实对你没有意思，还是你对她没有意思。”此刻的叶无忧就像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

“我对她并没有男女间的意思，后来知道原来她对我有。”他今天算是知无不言了。

“她和你表白了？”她就是很想知道，“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他看她，很直白的说：“不需要表白，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在日常相处的时候，如果想让你知道，自然会流露。”

“但总是要捅一下窗户纸吧。”要不然怎么确定关系呢，她想着。

“有人喜欢那种暧昧感，觉得既可以享受恋爱的感觉，又可以不必负责任，”他低笑，“但我不会给别人暧昧的机会。”

“So?”她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我不会接受她任何示好的表示，例如吃喝，用品，甚至学习笔记等等。”

“冷漠！”她下了一个结论。

“对，如果没有要和对方发展，就不要给人家希望，耽误自己的时间，也浪费别人的感情。”他一副，我确实很冷漠的表情看着她。

“但凡聪明人，感受到对方的拒绝，就不会再纠缠了，所以也不用说破，给人机会说你自以为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哇呕”顾先生，领教了。

可以接受别人说他冷酷无情，但绝不让自己被说成自作多情，所以做事情决绝，直接堵住别人的嘴。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们可以走了。”他准备结束话题。

她“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第二天早晨上班，叶无忧经过前台时特别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她想仔细看看晓霞和唐梦两个都楚楚动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