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鸢挥起皮鞭,打在姜云康后背,语气清冷道:“其一鞭!身为姜家的人,不想着怎么光宗耀祖,却成天花天酒地!嚣张跋扈!无所作为!”
姜云康吃痛叫了一声,双目吃惊,瞳孔放大,没料到姜云鸢竟然真的下狠手!滑稽的跳了起来,想破口大骂,不料,姜云鸢不给他这个机会!
姜云鸢手腕一转,一鞭又落到姜云康小臂上:“其二鞭!身为姜家长子,不想着自己的责任担当,却还想诋毁妹妹的名声!”
姜云康慌了神,大声向院外呼救:“来人啊!啊!疼疼疼!姜……云……鸢!来人啊!”
姜云鸢绕着姜云康走,手腕一收,又一鞭挥在大腿根处,语气轻佻:“其三鞭!不想着祖母和父亲,不想着生你的姨娘,却成天让他们有操不完的心!”
姜云康彻底蔫了,全身颤抖了起来,敢怒不敢言。
姜云鸢看着姜云康滑稽的模样,不禁冷笑:“其四鞭!屡教不改,口出狂言!你可知祸从口出!太子的名声你张口闭口就说!你是想拖累整个姜家吗?”
姜云康心口猛地一跳,这罪名太大了!猛地跳起来,头摇的腮帮子都要抖落下来。
院外,姜云康带来的家仆面面相觑,却也是不进门,因为大少爷吩咐过:“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
屋内的武琰更是挑眉,双手环抱在前,在看戏。
他竟不知,姜云鸢把鞭子使的如此惟妙惟肖!
也竟不知当初的小不点也长大了,会教训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兄长了!
说得这番话,还头头是道,往小了说是兄妹间的争吵,往大了说关乎姜家的安危。
早在姜云康出口不逊,诋毁姜云鸢的时候,他便想给他点教训!但是又听到姜云鸢的话及时收了手,他不能冒失,这是姜家的事!
武琰倒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重要信息,丞相竟然有意将小不点许配给太子?姜云鸢也没有否认,难道她对太子有意?
姜云鸢今日体力透支得厉害,看着姜云康那狼狈样,甩了甩手收起皮鞭。
姜云康看她收了鞭子,忙拾掇自己往院子外小跑,那脸颊的肉更是在一瘸一拐踉跄中跳动的厉害,好不滑稽。
到院门口,似乎又不甘心自己今天这么狼狈不堪,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转过头,胖乎乎的手指着姜云鸢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事我定会报仇!有你好看!”然后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秋桑小跑到姜云鸢身边,接过鞭子,心疼的看着小姐的手掌心。
姜云鸢摆摆手:“无事,不必担心。”
秋桑抱怨道:“回府好好和老爷夫人讲讲今日大少爷得荒唐。”
姜云鸢笑笑没有再说,这大哥也是被姨娘养歪了。
“看够了吗?”姜云鸢瞥了瞥里屋,武琰轻咳两声,这才背手走了出来。
“姜姑娘使得一手好鞭子!”
“客气。”
“在下有幸看见姜姑娘的鞭法,是使的不错,不过……姑娘似乎用的方法不对。”
武琰说得的确不错,鞭子她使的看起来风生水起,但是有多累她是只晓得。
原主本身应该就是习武的,在她醒来时,皮鞭和匕首就在身侧,可惜自己练了半年,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知公子有何指点?”
姜云鸢挑眉看向男人,他换了大哥的衣裳,一身象牙白锦袍,发丝随意用一根竹簪子竖起,倒是穿出与大哥不同的韵味来,明明素雅无比,却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他到底是何人?
“指点不敢当。”
“有劳武公子了,武公子可否愿与我回上官府?”姜云鸢一双透亮无比的杏眼真诚看向男人认真说道,与其担心他居心不良,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以不变应万变。
武琰似是思忖,停顿半响:“今日上官姑娘舍命救在下,在下愿与小姐回府。”
武琰做足了姿态,低头微微行礼,低头时英俊脸庞上透露着一丝狡黠……
“公子倒不必客气,救命之恩早已抵了。”
姜云鸢不愿再做客套,对着秋桑道:“秋桑,东厢房的尸体处理干净。”
“是,小姐。”秋桑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武公子先自便,我还有要事处理,等我处理完便可动身回府。”
“姜姑娘不必客气。”
姜云鸢不再说话,往外走。
她经常来别院,也是有正事的。自从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