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灯火通明,满街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声更是热闹非凡。
乐月写了三封信给裴璟年,但并没有收到回信。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原谅自己了,毕竟没有男人会忍受脑袋上顶着一顶绿帽子。
裴璟年还是一个极其自信且高傲的人。
但到了傍晚,裴璟年的马车还是停在了沈府门口。
沈父和李氏高兴的恨不得将她推上马车。
今日的沈乐月穿一身红衣,她站在沈府门口,映着莹莹之光,灼灼其华,衬得她娇艳秾丽,容色倾城。
裴璟年的气似乎还没消,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示意身侧的侍卫将她扶上马车。
乐月注意到裴璟年身边的侍卫换了人,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白了,不过今日她妆化的极好,唇若水桃,倒是让人看不出异样来。
马车内间很大,错金博山式香炉白烟缭绕,她拿着暖炉,身披大氅,倒是暖和的很。
坐在上座的男人今夜身披着一件纯白无瑕的毛领大氅,里面是一件白领黑衣宽袖锦衣,系着白玉腰带,整个人显得矜贵无比,淡漠这一张脸,更是冷如一座雕塑。
乐月感觉到他的压迫,心中害怕,但想着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便鼓起勇气朝他递上一个绣了许久但并不精湛的青色荷包。
“世子,这个送你……”
裴璟年清淡的目光落到她手上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并不像是丫鬟所绣,又注意到她手上有不少伤口,他眉头微蹙,心中到底是柔软了些。
“怎绣个荷包,还会受伤?”
裴璟年将她拉入怀中,借着灯光看到她手上那些针眼,从后方抽屉拿出一瓶药给她涂上。
乐月看八个指头被包好,挣扎着就想要从他怀抱中出来。
可裴璟年显然没有之前好说话,握住她的腰一提,就将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世子,这于礼不合……”
“你与外男私会就合?”
那沉重而压迫的声音传来,乐月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裴璟年有些冰凉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刺的乐月打了个寒颤。
她垂着长睫不敢与之直视,却还是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白皙精致的下巴忽然被抬起,乐月感觉到前方的阴影越来越低,她紧张的抓紧了男人的衣袖,咬紧了下唇。
“张开。”
裴璟年带着命令似的语气和粗重的气息打在她脸颊上,乐月刚想说话,就被他深吻下来。
这一次的吻很温柔,温柔到乐月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勾住她的香舌,唾液交换,与他共舞,分开之际还不忘提醒她换气,随即又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深入其中。
莫名的酥麻之感从她背脊一路攀升,她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柔软无力的皓腕无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取悦了他,他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托着她的后脑继续探索其中奥妙,深陷这美妙的滋味不可拔,另一只大手探入暖和的红色披风中,香软娇甜,令他不自觉的想要更多。
带着粗茧的手不知触碰到何处,少女脸色顿时通红起来,她挣扎的要离开男人的怀抱,却被男人死死扣着后脑勺,吻的越发的粗重。
“世子……唔唔!”
所以嘤喃的话被吞进交叠的红唇中,她试图去阻止他作乱的手,可本就无力发软的少女如何能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
最后终究还是男人心软,放弃了继续探索,改为握住她的手,五指相扣,直到彻底将她吃透,才微微抬头。
看着少女那张面若桃李、酡红如醉的脸,裴璟年眼眸微深,喉咙滚动了两下,将她扶起坐好,又帮她整理好衣物。
他从座下的木盒中拿出一把木梳,里面还放有上好的胭脂水粉。
乐月无意看到,脸色白了白,见他伸手就要触碰她的黑发,她立刻后退一步,跪在柔软的毛毯之上:“世子,此事我自己来便好。”
裴璟年手一顿,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那张淡漠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只伸手将她拉起坐在身侧。
乐月心中微沉,裴璟年竟还为她准备了胭脂水粉,显然车厢中他突然非礼自己,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此意。
想到他身侧常年跟着的裴清不在,她开始担忧起谢念韫来。
裴璟年也曾是白云观中最优秀的一个弟子,手下能人异士众多,若他真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