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么嫁才子,要么嫁英雄,你要实在是不想学习,那你得当个英雄吧,否则以后孩子出生了,别人一问他,你父亲是谁?他难道说,啊,我父亲是个混混,那你听了是不是也很不舒服?”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卓文淄差点被她的话套了进去。
他还真的赞同了她的话。
等他回过神来,脸都黑了。
于是他赶紧将人送了回去,免得这姑娘真把自己说服了。
宁乐月回海城后,他一如既往的在刀尖口舔生活。
只是午夜梦回,他总会想起那个姑娘,他会想这个姑娘如今长什么样了?她有没有被定亲,她还是那般巧舌如簧吗?
海城唐叔来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海城的时候,他去了。
唐叔与他爹是好兄弟,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去看看他爹说海城,并非是去找那个姑娘。
去了之后,他就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他真的没有看到那个姑娘。
海城很大,大到他老在街边晃悠,也见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姑娘,反而见到青帮的黄帮主。
黄帮主受了很重的伤,他看出了他的衣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于是长了个心眼,救下了他。
而黄帮主也很喜欢他,他告诉自己,普通的混混,没有木仓支,做的再大,也只是底层人士。
但跟着他,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卓文淄就这么跟了黄帮主。
他跟着他学会了如何开木仓,跟着他做杀人的买卖,他将他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渐渐的都有些想不起一开始来海城的目的了。
他手下越来越多,他们不受管教,随意玩那些妓\/女不够,还要去强抢其他妇女,那时候的他,没有善恶观念,自然也不会去管教。
很多人骂他是个畜生,他也无所谓。
除了大烟,他什么都碰过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男人嘛,不都是这样?
纸醉金迷的生活实在是无趣,海城的势力被尽数掌握在他们青帮手中,世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句卓先生。
再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十九岁了。
那时候,唐叔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海城,一直以为海城青帮的卓先生另有其人。
他们新搬了家,再一次邀请他来玩。
卓文淄去了,他不是真的去拜访,而是准备去告诉他们,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们施舍的可怜虫,他们也没必要因为父亲抛妻弃子就对他愧疚。
他已经知道,当年母亲与父亲相识,便是因为唐伯母的介绍。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再一次遇到她。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的,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类似她。
他其实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因为他从不敢抬头看月亮,因为……他会自卑。
那一天,她穿着一身白裙,头发上带着海城流行的淑女发箍,一张小脸生的仿若仙女,犹如一枝开在春天里的茉莉花清纯动人,眉眼笑起来弯弯的,好像天上的月亮,漂亮的到他根本不敢直视。
他像个偷窥者,站在阳台上看她,吸了一根又一根烟。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不敢看月亮的自己,早就是一滩烂在地里的泥,肮脏又低贱,他配不上她。
他本不想去与她相识的。
可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
他的人,绑架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发火,他生怕他碰都不敢碰的姑娘,受到一点点折辱,于是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那下属。
青帮人人皆知了他的逆鳞。
可那个姑娘,却不知道他是绑架她的元凶,反而跟他说了声:谢谢。
他所有的心房瞬间瓦解。
他忍不住去与她说话,她娇俏、温柔、才华横溢,美艳动人,她会在他面前欢快的笑,把他当成一个最普通的邻居相处。
他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直到,她喜欢的人回来了。
如果十六岁的他,知道二十二岁的他,会这么喜欢一个姑娘,他想,他一定要去做个英雄,做个配的上她的英雄。
他看着他们恩爱,犹如一把刀在他的心脏里凌迟。
他去查了那个男人,除了才华和容貌,似乎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徐家不懂变通,为了那所谓的骨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