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在整理了一遍翠屏的记忆之后,气愤到要命,这是什么世界啊,竟然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也竟然又有这么傻的女人。这个翠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病到快死了,担心死了之后女儿没有人照顾,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带着女人来找那个男人。
笨蛋、笨蛋、真是笨蛋,她抱住小女孩儿弱小的身体,对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恨的咬牙切齿,在心里不住的骂原本那个傻乎乎的翠屏。
哼,既然她穿越过过来了,这事情就不能这么算了,那个男人家那堆极品家人庆幸走的早,要不然她准把那些人加诸给翠屏的痛苦通通奉还。不过那个死男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才没有翠屏那么傻,让他逍逍遥遥在杭州自由自在。
你在杭州是不是?上有天堂,人间苏杭,过的挺不错啊。呵呵,你等着本小姐来让你好看!别的不说,这十年的赡养费离婚费青春损失费,你总得给我算一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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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要找到负心汉算账,首先得活着到他面前不是。
张燕,也就是翠屏,在猎户家修养了几天,等能走动了,专门去向好心肠的两口子道了谢。虽然说大恩不言谢,可是在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要是连一句谢谢也不说,那也实在是没有良心了。
“唉,谢啥呢谢,都是苦哈哈的人家,能帮上就帮上了,你再说就生分了。”猎户婆娘见她客气,很是爽朗的哈哈一笑,拍了拍她肩膀招呼她坐。
这母女俩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猎户婆娘已经从画儿嘴里听到了,除了唏嘘不已之外,还能怎么办。如此苦命的娘俩,谁见到也要帮一把不是。
翠屏坐在哪儿陪猎户婆娘说了一会儿闲话,看她手上正拿着一个荷包在绣,便动了心思,“大姐,你绣这是做什么?”
“这东西啊,我们村里一个大财主家的女儿要出嫁了,正找人来绣嫁妆呢,我会点针线活,这就揽了几块帕子回来做。这不,就赚个油盐钱不是。”
“绣花?”画儿一直蹲在翠屏身边,看到猎户婆子手上拿的帕子,大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好奇,“这个我娘也会做,她绣的可好了,绣的那小猫就跟活的一样。”
猎户婆子听到这话,显然很是意外,“大妹子,你也会做这活计?”
“你别听小孩子胡说,我是会做一些,不过不精就是的。”翠屏想了想,自己这幅身子的主人是四川人,蜀绣天下闻名,她那个夫家以前也是跟这沾边儿的,她又是家里的劳力,从小受严苛的训练,所以绣工自然是不差的。虽然现在说换了个灵魂,可是张燕一想到绣东西,就发现那些本能似乎还存在于这个身体里。
猎户婆子听到她这么说,喜上眉梢,“我这里正好活多到做不完,你来试试看。”说着就从一旁的小箩里哪个一个小包给她,翠屏接过来一看,是一方素色的丝巾以及一些花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不敢托大,所以捡了块不要旧布试了试手,习惯性的捻着针划了几下,然后才开始绣。当那针穿过布料的那一霎那,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发现自己下手非常快,几乎不用翻转,就就知道下一针落在哪里,不多时就绣出了一朵小梅花。
“哎呦,大妹子,你手艺可真好,连顶针都不用带就能绣出来。”猎户婆娘摩挲着她绣出来的东西,惊讶的不得了。翠屏笑笑没有答话,摸摸自己的手指间的厚茧,原本的那个翠屏,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技巧。
有了猎人婆子的帮忙,翠屏接了好几个活计。什么帕子荷包,包括一幅工艺复杂的绣鞋,足足做了一个多月才做完。虽然辛苦到眼睛都看花了,可是当最后拿到八块钱的时候,她还是高兴的不能自已。
“娘,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啊。”晚上翠屏画儿两个人坐在稻草上数钱,画儿看到一地的毛票,激动的眼睛发亮,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钱呢。
“嗯,娘有钱了,可以给画儿买肉吃,买头花戴,把画儿养的胖胖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翠屏摸摸画儿的小脑袋,怜爱的说。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这一个月她忙着做工顾不上其他,这孩子就包揽了所有的琐事,不但帮她洗衣服做饭,还帮猎人夫妇做家事,择菜淘米,扫地抹桌子,勤快的让所有人喜欢,也让她心疼。
看着画儿弱小的身子,翠屏是真把这孩子当亲生女儿疼了。以前的翠屏太笨不会变通,现在换了她,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吃那种苦。
“画儿不要吃肉,画儿不用戴花儿。”画儿反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