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不带情绪,且冰冷地看着观月式。
“那你是来夜袭其她人的?”
仿佛在无形地说‘敢点头就杀了你’。
嗓音就像冰刃一样,清澈柔和,却生硬得仿佛借了别人的口。
因为就像干净到没有杂质气泡的冰块,观月式从中感受不到任何的个人情绪。
但就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感觉到诡异了。
尤其是雪乃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本来包着被子稍有闷热的观月式瞬间遍体生寒。
笑死了,有了雪乃,还需要什么空调?
“当然,”咬着后槽牙,观月式努力从口中讲话语挤出,“不是,我就是来找雪乃的。”
一瞬间,冰雪消融。
“嘛,我也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宛如坚硬的蓓蕾绽放开来,羞涩笑容漫上了整张冰冷脸,满怀皆是温柔爱意的气息,就像小女孩看到心仪的玩具一般。
“毕竟你是个大脑发育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变态色狼这种事我早就确定了,但是上次处理居然隔了也快有一个月了,实在是我的疏忽。”
明明雪乃那带着几分羞涩和愧疚的声音是如此可爱,甚至有种绚辻词的那种乖巧温顺感,但观月式却觉得是如此的刺耳。
神色也变得有些木然,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虚空。
原来已经把我从大脑发育的正常人类行列踢出去了吗?
“能忍到现在,我觉得对你这种人来说,来说已经很优秀。”
观月式从她轻易说出口的表扬中所感受到的,不是对于同龄人的优秀的敬佩,而是类似于家养的小猫终于学会在猫砂盆里一样。
可恶啊!
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羞辱我!!
如果不好好收拾她,以后怎么能为后宫之主!
这能忍吗?忍了还是男人吗?
观月式默默握紧了拳头,双眸冰冷地看向身侧。
将本就很小巧的脸蛋其中一半埋入枕头中,只露出上半张白嫩小脸、映出月光的水润两眼满是羞涩地看着观月式。
尤其是在他的视线转过来后,雪乃立刻如同受惊的小猫缩进笼子里一样收回视线,偏头不让观月式看到她的脸。
只留下微微荡漾的呆毛,和晶莹光滑的红润耳垂,以及可以轻易窥见的微笑唇角。
就好像一只平日里只会缩在墙洞里、胆小窥视自己、一被发现就立刻缩回去的小动物,忽然变得大胆起来,居然跑出了藏身的墙洞,咬住自己的裤腿想把自己拖回洞里。
被自己看到后,又立刻受惊地跑开。
但仍然,不甘心地偷看自己,鼓起勇气地准备再来一次。
观月式看了十多秒,又默默地收回视线,木然地松开手。
可恶啊,明明胸那么平,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算了,能忍方为大丈夫。
可是就算这么想了,心中接连被加藤惠算计,和被雪乃毒舌的苦闷没有丝毫消退,反而让观月式感觉有些发堵。
算了,先回去吧。
观月式掀开身上的被子,正准备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
“你!你准备走吗?”
观月式两眼无神地看向雪乃,“不然呢?在这里睡觉?”
观月是原本以为这能让雪乃考虑一下退缩,但她却直接连另一只手都抱了上来。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今天没处理好,过几天不是更加危险,随时都可能去袭击爱瑠她们?而且你自己也会很难受吧?听说忍久了会伤身体。”
观月式看着雪乃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逐渐浮现出血色,却一九清澈坚定的泉水双眸,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特别想说,虽然人类是性成熟后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发情的特殊物种,但自己也是能用理智控制情欲的人类。
不是发情期的小猫小狗啊,魂淡!
但不等观月式开口,雪乃就用水汪汪的双眼压过来,同时一手掀起被子,将两人盖入潮湿的黑暗之中。
那一刻,他看到的眼睛变的雾濛濛,开始酝酿情欲。
就像他袭击霞之丘的嘴唇那样,此刻观月是也觉得自己的嘴唇被咬住了。
被子里的空气逐渐浑浊。
不一会儿,观月式就感觉到,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香甜湿气。
应该说不如学姐那般如蜂蜜般让人想沉醉的甜美,也不如爱瑠那种像水果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