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份煎熬的心情和痛苦就告诉了自己是一个母亲的事实。
和纱视自己为生命中的唯一,自己又何尝不是将女儿视为心中最重要的人?
因此,冬马曜子认识到自己必须重新认识了解自己的女儿,或者说要从新的角度去审视母女双方的关系。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彻底失去和纱,冬马曜子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紧张,忐忑,不安。
一项能言善辩的她甚至不知道回去见到了女儿,自己应该说什么,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既然女儿已经学会了成长,那么在未来仅剩的时间里,冬马曜子就要做回一个母亲该有样子了。
在月色下,飞机引擎声响彻云霄。
次日清晨,天气多云,气温最高二十度。
秋风渐渐萧瑟,街头上几天前还是尽是大白腿的街头女郎就换上了厚厚的华丽裙裤,又让人感觉是不是太热。
千叶车站前,观月式和雪乃、和纱、爱瑠正在等加藤惠。
但是随着加藤惠而来的,霞之丘的到来有些出乎观月式的预料。
“学姐?”
对于观月式的惊愕,霞之丘斜睨着一只眼。
“怎么?我不能来?妨碍到你和女生们跑到另一个城市去开启混乱的o趴?觉得我碍眼?”
看起来似乎很不满,但就这种程度的反讽和毒舌来说,又显得有些,或者说早有预料?
有心事的和纱和加藤惠都面不改色,装做没有听见霞之丘开车。
而雪乃和爱瑠对视一眼,然后都互相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羞红之外,还瞪了霞之丘一眼。
“那倒没有,没给学姐添麻烦的话,也挺好的。”
观月式上前,牵住柔软小手,在霞之丘耳边轻声说着。
“而且如果要开o趴的话,学姐是主角才对,我一定会把学姐端起来狠狠的……”
娇媚脸颊上的淡然终于被破除,霞之丘狠狠瞪了观月式一眼,偏过头去不说话,发丝下露出的白嫩耳朵泛着红润。
但没有将被观月式握住的手收回。
牵着学姐和和纱,观月式身后跟着都背着小包的爱瑠、雪乃、加藤惠,朝车站走去。
一路上,许多女性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彷佛鄙视渣男,又似乎期待让观月式去渣她的复杂目光中。
上午十点,前往东京,坐直达新干线,早餐在车上解决,十点抵达大阪。
来到参赛会馆,女生们前往观众席,观月式则作为助手,与和纱一起进入按照场次分配好的小音乐厅。
在因为隔顶被打通而显得特别宽敞的大理石大厅中,选手门展现出各自不同的姿态。
有的双手捂耳蹲在地上,紧闭眼睛,嘴里无声唱谱,好像要以此将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有在手心里写着人字,然后拼命地做了三下吞咽的动作的可爱萌新;
也有依旧面无表情,靠在墙壁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着了的高冷实力派;
冷气开放的大厅中,充斥着肃穆的安静。
在四周望了一圈,观月式收回视线时,忽然和纱蜷缩着身体,脸色苍白,额头布满汗水。
“和纱?怎么了?”
一手紧紧捂住腹部,一手,和纱此刻正死死咬着牙,抵抗从腹部传来的剧痛。
“式……我,胃好痛。”
胃痛?
怎么会胃痛呢?
来了公寓后,和纱在自己和爱瑠的照顾下,可是餐餐不落,就连脸颊都比以前多出许多血色了。
看着和纱那没有丝毫的冷傲与锐利,只剩下令人怜惜的柔弱和无助的苍白脸颊,观月式忽然明白过来。
和纱并不是因为生理原因而胃痛,而是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而胃痛。
冬马曜子已经来到大阪,可能就在会场外面,甚至是在观众席上这一个事实,疯狂压迫着和纱的精神,并作用到身体。
现在就算是吃药,也不可能将胃痛压下去。
必须采取另外的办法。
看了看时间,距离和纱上台还有二十多分钟,观月式直接将她公主抱起。
“啊!什么?!”
在和纱的惊呼中,在其他选手的惊异注视下,观月式面不改色地抱着和纱走出大厅。
来到楼层走廊最深处中的偏僻角落,观月式小心翼翼地将和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