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对萧家忠心耿耿,不然……几日光景就乱套了。”
二夫人叹了口气,“你二哥也好不到哪儿去,焦头烂额的。”随即便有些幸灾乐祸,“该!早几年就该把你们分出来,以前一个个的不知好歹,分明是把自己的兄长当债主了,大事小情予取予求。”
萧铮低下头去,“……是,的确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二夫人见他是这个态度,反倒不好意思继续揶揄,便将话题岔开,说起了别的家务事,叮嘱他在年节里需要注意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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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崔振才离开萧府,萧错亲自送他到了府门外,两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眸子亮闪闪的,灿若星辰。
棋局里,两个人针对连玉杰进京途中可寻的突袭、暗杀机会设局、破局。最先只是摆出现状,客观地指出连玉杰防不胜防之处,以及崔振亲信会有的漏洞。随后两个人来了兴致,索性互换位置,设想自南疆赶至京城的人是萧错或崔振,另一方在途中根据地势设局。
小小棋盘上,杀机四伏。
而这正是让如今的他们能够兴奋、全神贯注的事情。
那些不可能遭遇的危险,能让他们观摩出对方在久不过招的日子里的变化。最值得享受的乐趣在于,这过程不亚于行军布阵。
是的,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崔振不会做出胜之不武的事情,他与萧错年纪相仿,连玉杰在他心里,只是个毛孩子,不值得他用这种方式取了性命。
并且最要紧的是,他和萧错除非被寻衅,否则绝不会主动出击以武力铲除对方的亲朋。那样的后果,是他们担负不起的。
你来我往地杀掉对方的亲朋,那还不如约定个日子,学着江湖人士逞匹夫之勇来一场决斗。
手染鲜血的岁月、行事百无禁忌的年纪早已远去,日后要走的路,是在权谋较量下分出个胜败,以朝堂百姓皆认可的原由扳倒对方,让对方双手空空。
那才是真正的报复,亦是真正的为官之道。
以梁彬、连玉杰说事,不过是崔振要寻回是表哥更是挚友的梁彬心里看重的人,好生照料。
萧错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可凡事总需要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平白无故的要人、送人,他们没这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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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回到房里,裴羽把吴晓慧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错颔首,轻描淡写地道:“晚间我让人知会简让一声,把人看紧,实在不知好歹,就打发掉。”
“能打发到何处呢?”裴羽对这一点有些犯愁,“罚的轻了是后患,罚的重了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