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虎?戊寅年?七岁了,倒比昭儿大一岁。你现下意欲如何?”
“……我……我要保护表弟!”要完成任务只能跟在这赵昭身边啊,幸好这个小正太眼睛大大,说话奶声奶气萌萌哒,比那个戾气十足的八皇子好多了。
辛贵人一愣,再看看辛蔚的装束,缓缓点头:“也好。有辛家人在昭儿身边照顾,我也更放心。你且附耳过来。”
她低低说了几句话,声音虽小却好似轰隆一声响雷咔嚓裂开在辛蔚耳边!
这真是——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辛贵人,您这脑洞是不是也开得太大了一点?
☆、第27章 万万没想到
听了辛贵人异想天开的提议后,辛蔚真是跪了!
但她再想想,这个提议虽然麻烦,好像也有不少好处,最起码出入比宫女方便,她可实在不想再像宸阳宫那会儿,只能囚禁在四角天空里。
辛贵人见她意动,命她跪下:“辛蔚,你是个聪明的,也是个有运气的。今儿堂姑母要你向天起誓,以后要一心对待昭儿、忠心为他。我不求昭儿如何显贵,只求他平安顺遂过这一生,你能舍命护住他吗?”
辛蔚如言起誓,反正她的任务也是这个。
“出去吧,看看掌印大人到了没有。”辛贵人长吁一口气,终于放松坐了下来。
辛蔚跑到了门口等着迎接掌印大人——据说这掌印大人是这皇城根里、大赵帝国最有权势的宦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对他言听计从的。
孙飞白掌印太监出现的时候,辛蔚大大震惊鸟!
实在是之前那个抱着八皇子的中年太监给辛蔚的印象太差劲:那女声女气的惊叫!那左脚绊右脚的姿势!特别是那满脸簌簌往下掉的白*米分!
白雪茫茫中,远远几骑驰来,一骑在前,红马黑袍,值如画中景色。
快到殿宇前,打头的猛地勒紧缰绳,迅疾下马后将缰绳丢给了后边侍从。
这位大人倒颇似堂堂男人,身高体健、意气风发,头戴嵌金三山帽,外披一领黑色貂毛斗篷,内里通身大红织金飞鱼服,脚上米分底皂靴,疾步如飞朝着这边而来。
再走近些,辛蔚的下巴咔吧掉了下来:艾玛,这不是厂花公公吗?气质雍容、面容绝美、傲娇凶残,妖娆阴戾……这才是倾城之姿啊!
辛蔚收回残存的理智,闪身跑进正房:“辛贵人,那个——来了!”
“你坐那边角落里呆着,一会儿仔细应答。”辛贵人却并未起身,只平淡对诗棋说:“你且去门口迎一迎,不许恼。”
诗棋满脸焦灼盯着辛贵人,无果,重重一跺脚就出去了。
圆脸的诗画还是懵懵懂懂,侍立在一旁。
孙大人轻巧地跨了进来,低头弯腰、小步快走到辛贵人身前,一拱手:“娘娘,蒙娘娘唤召,孙某喜不自胜哪。”
辛贵人双手交叠、微屈膝,道了个万福:“孙大人,妾身早已不是什么娘娘,可当不起您这礼。”
孙飞白得意一笑,辛蔚只觉得满室花开、桃之灼灼,下巴又咔嚓掉了……
他眼角含春,志得意满凑上去双手握住了美人的柔夷:“娘娘,您何必自苦?早叫孙某过来,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辛贵人将手轻轻抽了出来,扭头看向窗轩:“孙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辛家那些事,你掺和了多少?”
“娘娘!你我什么交情?那肖淑妃恨我入骨,飞白怎么会倒戈向着他们呢?”
“这么多年来,肖淑妃与我已经是不死不解的仇怨,今日害昭儿之人,不用猜想都知道是她。妾身有两事相求,还望大人念在多年情谊——”
“——娘娘,这么多年您还不明白飞白的心意吗?自打那年温泉水滑洗凝脂……”孙大人眼角飞挑,紧紧攥着贵人的手不肯放,“你答应了我说的那件事,别说两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又何妨?”
辛贵人默默无语,一时间,满室寂静。
孙飞白也不着急,慢慢揉捏着美人柔软的小手。
贵人忽然自嘲一笑,招手让辛蔚上前:“她是我堂兄的女儿,抄家后籍没入宫当宫奴。要是颜色普通倒也罢了,这等容貌只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妾身想,让她待在昭儿身边当个小太监,既能保全辛家的一点骨血,又有个忠心的能照顾昭儿……”
辛贵人低头,泪水毫无征兆就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我答应你!这点子小事,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