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年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很想抱抱她。

而他刚刚抬手，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后缩了一下。

“你……在恨我？”

“我不敢，白祈年，我不敢恨你……”

他是个运筹帷幄的商人，更是猎人。

成为他的猎物，一般都下场很惨。

白祈年听到这话，心脏都漏掉一拍。

他的手收了回来，死死捏着拳头。

“因为，我跟母亲约定，只有拿下完整的戚氏集团，我才能娶你。”

“我有想过，要告诉你，看到你痛苦，我的心也不好受。但我输不起，我只能打败戚皓凡。你可以当我无奸不商，当我冷血无情……但请你，不要放弃我，好吗？”

“白祈年，如果以后你还有敌人，你需要诱饵，我会是诱饵之一吗？”

她轻声问道。

其实，几秒过后也能冷静下来，明白他所做都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他只是为了让他们在一起而已。

剑走偏锋。

如果，不是他早一点识破戚皓凡的轨迹，说不定现在真的阴阳相隔了，就算她想被利用，也没机会了。

只是……这种被利用，知道真相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

她忍不住……问了一下。

这话，刺入他的心脏。

他是个商人，把握人心，运筹帷幄。

他的城府很深，可以算计任何人。

这次牵扯到慕小希，他也十分痛苦，可为了长久的幸福来说，只能如此，借此机会，将戚皓凡浮出水面的势力，一网打尽。

可……看她兔儿红的眼睛，苍白的唇瓣，消瘦的身形……

他心底一遍遍的质问自己。

最怕她受伤，不准许她受伤，可现在给她锥心之痛的人竟然是自己。

如果换一种方法，他也可以打败戚皓凡，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实力上，但这样会很漫长。

他希望母亲能够更快的认可她，希望她可以在杨灵玉面前扬眉吐气。

所以选择了最扎人心的方法。

伤了她的心，也带给家人巨大的痛苦。

看结果，他无疑是最成功的商人。

但，也是最狠心的爱人。

他瞬间沉默，凤眸幽邃的落在她的身上。

慕小希的问题，违背了他二十多年所学到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