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寂直接将慕小希扔在地上，她缺氧太久陷入昏迷，白歆扑过去按压她的心脏，给她做人工呼吸，好一会儿她才喘过气来。

“小希。”

白祈年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呼，你不能来快点吗？不然就是你给你媳妇人工呼吸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白歆还忍不住吐槽。

“妈……”

慕小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白歆，确认她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傻孩子，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反倒是你……”

“给我闭嘴！”

姜寂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互相关切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刺目。

白祈年将慕小希交给白歆，随即起身。

慕小希挣扎着抓了抓他的衣服：“有话好好说，姜寂这么做我能够理解，我们没做过死也不认。”

姜寂听到这话，心脏颤抖，眼底的凶戾气息一点点消散。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道：“最后一遍，是不是你推了芷瞳。”

“不是，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们的确发生了口角争执，那也是她故意挑起来的。结果不知不觉走到了扶动电梯，结果她就摔下去了。我想拉她的，但一切太晚了！”

“姜寂，我说过有什么冲我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动不了姜家？”

白祈年火冒三丈，剑眉冷立。

“现在，我相信夫人不是凶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了解芷瞳，也了解夫人，在这种情况她还是不认，那就证明不是夫人做的。只是我爸妈、老爷子不知道芷瞳的为人，会误会白家。”

“你是相信我了？”白歆也有些意外。

姜寂沉痛的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他也很想相信姜芷瞳，希望她不再欺骗自己，不再利用。

如果真的是白歆做的，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让白歆的命。

他也想自欺欺人，她还是昔日纯良的女孩子。

她还能找到自己的初心。

现在，她和厉景行在一起，早已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我掐了慕小希的脖子，夫人也捅了我一下，算扯平了。”

说罢，他就要把车子倒出来离去。

白祈年叫住他：“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她既然选择骗你，你觉得她会跟你说实话吗？”

“那我也要试试。”

“你明明已经不信她，知道结果是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也许以后会变，但现在还是她。”

“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爱的样子了，她变了太多！不然，她永远是我妹妹，我也愿意像照顾宝贝一样照顾她。”

“我知道，但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覆水难收。

泼出去的爱，如何尽数要回呢？

哪怕，一点点失望冲淡了爱意，但还有，还有很多。

他狼狈的开着车回到了医院。

额头的伤口没有处理，血迹已经结痂了。

这么晚了姜芷瞳还没睡，怔怔的看着窗户，外面狂风大作风雨飘零，她的心情比天气还要糟糕。

已经不再做噩梦，但厉景行的话还是在心里起了阴影。

她看得出神，连姜寂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直至人走到面前，她才晃过神来。

“哥，你的额头。”

“我去白家了。”

“你去找白歆麻烦了？你杀了她对吗？”

“你有想过，我杀人的后果吗？我杀过人，开过无数次枪，但那些人都该死。他们贩毒走私，拐卖儿童，杀人犯法……可现在我要杀的，是从小到大都十分疼爱我的长辈，是父母的至交。”

“我杀了她，我就回不去了，我就是姜家的耻辱，辱没了门楣。我和白祈年的交情也到头了，他与我不死不休。”

“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眼眶微红，里面有了雾气。

铁汉铮铮，今日竟然红了眼。

他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

她可曾有片刻想过自己的处境？

“我……我不管，你不是说了吗？会帮我报仇的。而且你只是姜家的养子，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