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

厉景行说了一句老实话，没有继续敷衍。

“你……”谢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生，你就别管另一条路别人如何走。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信仰，我和白祈年不死不休，我和戚家不死不休。”

“戚家欠我的，我都会讨回来，成倍的讨回来！”

“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那么执着呢？”

“有些恨，没办法忘却。”

“厉景行，我只能劝你别太过分。别逼我亲自出手将你解决。”

“谢韫，你敌不过我。”

“怎么，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谢韫眼圈红了，带着怒意，死死地盯着他。

他面向柔和，看着就很暖，即便如此怒目相对，厉景行也没感受到任何压力。

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他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不会。”

“你的话，我能信吗？”谢韫反问。

“爱信不信，开弓没有回头箭，谁也无法阻止我。我不杀你，你也阻止不了我。等一切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觉得……戚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恶劣……”

“你知道什么？”

厉景行猛然打断他的话。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亲身经历，没有感同身受，就给我老老实实闭嘴！”

他满是厉色，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沙哑冷寒，像是淬了冰一般。

谢韫还想张嘴说点什么。

可……喉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抿唇，最终松开拳头放弃。

“保护好自己，你这条命是我的，别……轻易葬送了。”

说完，他重新戴上口罩，转身离去。

厉景行目送他离开，独自一人站在海面。

下面的海浪滚滚，暗藏着无数危险的礁石。

海风吹来，吹动衣角。

如果从这儿跳下去，生命就会结束。

但，如果他不死，就会有无限可能。

他和戚家的恨，只有死亡可以终结。

不是白祈年死，就是他亡……

这件事，迟早会有个交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