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喻之眼眸垂下,他之前竟以为君悦是个需要他呵护的女人。
一个会武功又懂得时局的女人,在他面前故意被人欺负,当他表明心意又推拒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王喻之略显清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头脑发热的君悦。
她怎么忘了眼前人是家主,怜惜心软真是要不得。
“是,苏航告诉我的。”
“苏航连这些也告诉你?”
“不可以吗?他待我是平等的,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区别对待。”
王喻之觉得胸口无端难受起来,她与苏航才相处多久?就觉得苏航比自己对她好了!
王喻之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质问君悦,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脸茫然的君悦摸了摸有些发懵的头,她之前在醉乡楼里,是怎么回到房里的?
“系统,我是怎么回来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昨天你把你的马甲脱给苏航看了,自愿脱的。】
“我……我把他当知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啊主人,他是你的知己,能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主人也别在意了,坦诚相待不好吗?】
君悦脑中如同一团乱麻,她怎么觉得这个系统越来越奇怪了?
君悦不知道的是,她房屋后面的角落里,一道人影正准备悄悄离开。
第二天早上,小然进门伺候君悦梳洗。
“柳小娘,小然进来时,看到您的房门外有护卫守着。”
君悦自床上下来,从门缝里便瞧见房门左右各站两个人。
梳洗完,君悦试探的打开门。两旁的护卫将头转过来,对君悦道:
“柳姑娘,没有家主允许您不能擅自离开。”
“我不离开,就在院子里总行吧?不然你们就去问他吃喝拉撒怎么解决!”
谁知他们其中一人竟真的离开了,君悦将门关上。
“谁会喜欢把自己当犯人看待的人?我果然是正常人。”
小然心想有谁会不喜欢家主呢!柳小娘就是特殊,怪不得家主会喜欢。
君悦憋在屋里东瞅西望,她看到床头前方放的一堆东西。君悦走过去惊喜的朝小然喊:
“小然,这是昨天出门买的,我给你带的礼物在这里。”
君悦拿出后来又买的胭脂,还有两包糕点,一把木梳,最后是秋千。
“既然不能出门,我们就在院里荡秋千!”
苏航被叫到议事殿议事,沉默的听着众人提的建议。
“苏航,你呢?你认为应当如何?”
王喻之点名要听苏航说,苏航自然不推辞。
“家主,严家与苏家势大。不如避其锋芒,示弱于人。硬碰硬与国无利,于家无益。”
“然示弱不等于放弃,先退避三舍,让严家自爆错处。之后还需要再计议。”
其中一位谋士追问:
“具体如何计议,不妨苏公子先说出来讨论一下。”
“等,好的计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早一分太早,迟一刻太迟。”
“故弄玄虚。家主,若他与苏家串通一气,王家危矣!”
“我天天待在主院。如何与苏家串通?你倒有可能与严家串通,毕竟你提的建议比我还不如。”
“你。家主!”
“家主,家主,处处要找家主告状!什么都要家主做,要你何用?”
“我。你。”
苏航将人怼得哑口无言,又向王喻之道:
“家主若有吩咐再着人唤我,航先告退了!”
“等一下,我这有其他事要你做。”
苏航接过王喻之扔来的折子,离开了议事殿。
路过君悦的小院时,君悦已经利用柳树搭好秋千了。
两个小姑娘玩的正欢畅,也没注意到有人旁观。
“苏公子请止步。”
护卫阻止的声音落在君悦耳中,再见苏航,她有些看不清苏航的意图。
止住秋千的荡漾,她走过来。
“苏公子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这两天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被你们的笑声引至此处,就当告别吧!”
君悦当着护卫的面无法深问,又想到昨天让他背的黑锅,只能以后见面再说。
“祝君一路平安!”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