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获得赵元佐的意志!”
“是否开启?”
叶承身形一顿,面露几分古怪。
莫不成,系统让找的真相,仅仅是这墓主是谁吗?
系统不解释,叶承也懒得问,纵身一跃拎着赵元佐的尸身到了另一侧平台之上。
赵元佐生命已经近乎枯竭,干瘪下去的脸庞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甘的看向叶承。
几人从门后出来,两步走到了叶承身边。
叶承一挥手表示自己没事,眼睛盯着赵元佐,心中默念道:
“开启!”
霎时间,时空恍若静止,叶承面前的画面一扭曲,叫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天空阴沉,似是下一秒就会倾盆大雨。
叶承像是漂浮在空中,低头看去,跪在皇城之下的人,不是赵元佐又是谁?
“父皇!求您饶过四叔,此事另有隐情!”
彼时只有十七岁的赵元佐,握紧双拳,面露不甘。
“历史记载赵元佐为四叔求情,看来确有其事。”
叶承摸了摸下巴,天空一道闪电劈过,憋了许久的倾盆大雨终于下了。
赵元佐跪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衣袍,却分毫不动。
“可惜了。”
叶承叹了口气,历史中的君王谁也不会允许儿子因为别的事情来挑衅君威。
赵元佐这一跪,非但救不了赵廷美,反而会送上死路。
果不其然,宋太宗的声音,带着怒火从宫殿中席卷而来——
“滚!”
赵元佐自小聪慧,深得宋太宗的喜爱,若非大事,宋太宗决计不会如此愤怒。
这件事戳痛了宋太宗的心。
在他看来,赵元佐的内心中,四叔远比父皇更加重要。
赵元佐身形一颤,却依旧跪在那里,跪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宋太宗下令,免去赵廷美一切官职,下放到西京思过。
叶承快进着看完了这一切,画面一转,赵廷美已经躺在床上,命不久矣。
已经19岁的赵元佐跪坐在床前,看着一生都穷尽光彩的四叔,此刻却是这番模样。
不禁潸然泪下。
“惟吉……你,莫要去争那劳什子的皇位。”
“想要坐到那里,势必……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赵廷美握住赵元佐的手,句句肺腑之言,声声泣血。
他赵廷美一生桀骜不驯,最后还是败在了“皇位”两个字上。
尽管,他也没有什么要当皇上的心。
他比谁都看得清楚,坐在那个位置上要耗费的心神,要抛弃的东西。
叶承又一次叹气,喃喃道:
“只可惜太过耀眼,即使无心,也被扣上有意的帽子。”
赵廷美差人把自己近年来收集的天外陨石送给赵元佐,当做最后的礼物。
两日后,赵廷美吐血三尺,自此长眠。
赵元佐听了这个消息,一度哭出血泪,从此疯癫至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疯,但这是脱离皇权最好的方式。
宋太宗大恸,差人去寻求治疯病的法子,最后寻来了一棵迷毂树。
迷毂树的作用民间大为流传,宋太宗便将此树送给赵元佐。
赵元佐的家人取用此树部分木材做成黑色木牌,让赵元佐时时佩戴。
为了防止宋太宗看出端倪,赵元佐偶尔会清明一段时间,让宋太宗高兴不已。
只是,宋太宗不知道的是,赵元佐已经开始着手修自己的陵墓。
为了不让宋太宗知晓,赵元佐用的全是劣质材料,压根激不起一丁点水花。
他把剩余的迷毂树,造成了一口棺材,作为他长眠的地盘。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叶承的预料之中了。
赵元佐看不上皇位,却一心执念长生。
秦始皇做不到的,他不认为自己也做不到。
赵廷美的去世,让他备受打击,从此更惧怕生老病死。
布置阵法,挑选宝地,甚至抓来了狌狌的祖宗,镇守此处。
时过境迁,曾经一名英俊多才的少年,倏然苍老了。
他亲眼见证了宋太宗的离去,心中对父皇的怨才减轻了些许。
在赵元佐去世的前几天,他喊来自己的妻子,叫她放出一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