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大少爷来了。”

“叫他进来。”

凌老收起了那副表情，转身冷淡的看向门口的来人。

凌晟也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象征性的作揖，开口道：

“江逸云的葬礼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拔呼吸器？”

“谁让你准备的葬礼？”

凌老眼神一厉，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凌晟却分毫不受影响，声音淡淡：

“江逸云在医院那么耗着，纯属是浪费钱，父亲你不会不知道吧。”

“再这么下去，我们相当于每年出去几十上百万，就为了养一个死人。”

凌老一把砸碎了手中的杯子，声音愈发冷冽：

“凌染那孩子就靠着这个维持心态，你的意思是，她每年连这点钱都不值？”

江逸云回不来了，谁都知道。

但凌染只要看着江逸云还活着，哪怕只是假象，她就总是能再次燃起动力。

凌晟冷笑一声，淡淡说道：

“她没那么重要了，凌家已经不止一个异能者，没必要把她捧得那么高。”

“心态崩了也就崩了，反正……”

凌晟话还没说完，凌老踩着玻璃碎片站在他面前，眼神锐利。

良久，凌老才开口说道：

“凌染，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父亲，你该知道的。”

凌晟冷静说道，看向凌老的眼神中难得产生了几许悲戚。

“她害死了真正的染染，鸠占鹊巢……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凌染！”

凌老不禁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诸多讽刺，猛地高喝一声：

“凌晟！”

凌晟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哆嗦，他久违的对面前的老者产生了几分惧意。

“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告诉你的话，你还真就把它当真？”

“染儿这段时间的表现你我都很清楚，如今不亲凌家也是你们对她从小的态度造成的。”

“她就是染儿，她只是不幸的染上那个诅咒，获得了那个能力！”

说罢，凌老的胸脯不停起伏，好似被这件事气的马上就要过去了一般。

凌晟张了张嘴，眼中闪过几分犹疑，但最终还是被坚定所取代。

“就算是这样，爸，你当初的表现不也是随我们的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