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愣了愣，随即勉强牵扯几分笑意，说道：

“好。”

不使用铜钱……

凌染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很早之前就想摆脱铜钱，可最后依旧还是使用了它。

铜钱的能力，卜算之法看未来，每一件都让她无法舍弃。

她不需要什么荣誉，所以除了挂了一个特殊部门成员外，什么身份都没接受。

她也不需要铜钱能给她带来什么金钱财产，如今卡里依旧只存了那么十来万。

她要的很简单——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罢了。

可惜现在，似乎这件事都无法做到了。

只是还没伤悲春秋多久，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这片空间。

白清瞬间警惕了起来，凌染看清楚是谁过后，不禁叹了口气。

“莫前辈。”

来人正是莫涵，而凌染叹气的原因，是因为之前的声音就是莫涵的！

莫涵点了点头，看着昏迷的叶承，半晌才开口说道：

“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上……”

“还请之后若是发生什么事，替我多劝劝叶承。”

凌染点了点头，只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莫前辈，为什么？”

李承念在一旁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他也觉得那声音耳熟，但没想到居然是莫涵！

莫涵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为什么，我违背了之前所坚持的事情……”

“我没有颜面再停留在这世间，之后的事……也算是我给叶承最后的帮助吧。”

说罢，莫涵又一次看了一眼叶承，那目光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情绪。

而后，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白清警惕性依旧未消，他皱着眉看向凌染，说道：

“这人，你们认识？”

“听这声音不就是之前让咱们下到最底层的人？”

“是敌是友？”

面对白清的死亡三连问，李承念恍惚的摇了摇头，说道：

“之前是友，现在……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李承念和莫涵相处的时间很少，但是凭借叶承当时那般信任，想来也是友非敌。

只是如今为何会成为这样的情况，李承念也是一头雾水。

凌染却是反复咀嚼莫涵的话，脸色愈发难看：

“不对，莫前辈那话，好像是要永远留在这里……甚至是付出生命一样！”

“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他有这样的念头？怎么会啊？”

李承念听完脸色也一变，这件事非同小可，迫切需要叶承尽快醒过来。

只是看叶承的面容，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

“承兄，你确定要进去啊？大将军之前交代，不让任何人进去来着。”

叶承点了点头，萧羽弦还想说什么，却被天空中一声马鸣打断了话语。

又是那几乎与?疏一般无二的天马！

此刻的天马背后火红的毛发杂乱无比，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保养了。

但马并没有在意，而是急吼吼的奔了过来，绕着叶承撒欢儿。

随即，这马竟是原地化作一名男子，抓着叶承的手说道：

“主人！你怎么从塔里出来了？你……”

叶承眼中似是闪过了一道精光，却很快的掩饰起来，开口解释道：

“你认错了，你主人还在塔里呢。”

男子一愣，上下看了半天叶承，才讷讷的开口道：

“不可能啊，这灵魂波动与我主人一般无二……”

“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灵魂波动的人呢？”

萧羽弦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叶承的表情瞬间复杂了起来。

“灵魂波动不可能一般无二，除非……”

“除非是一个人。”

叶承冷静的接过话头，看向天空，神色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早就有所猜测，如今这天马的反应，又给他的猜测加上了一轮凭证。

“天马的眼睛有些问题，几乎看不清人的，所以才靠灵魂波动去找自己的主人。”

萧羽弦神色复杂的开口，“所以……”

“他认错人的几率，几乎为零。”

随着萧羽弦这句话的结束，塔中突然爆发出一阵不明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