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闭上了眼睛，一道流光闪过，慢慢化成了莫涵的模样。

只是此刻，莫涵的脸色苍白如纸，好似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了一般。

“我……偷了这么多的岁月，足够了。”

声音嘶哑着，莫涵吃力的坐了起来，被叶承一把扶住。

“为什么？”

叶承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眼中的哀伤却骗不得任何人。

莫涵笑了，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不再有之前那般冷冽。

他看向叶承，仿佛在看着什么珍宝，眼神柔和。

“主人，我……犯了错。”

一声主人险些让叶承落下泪来，虽然他如今还未恢复前世记忆，但这份羁绊是骗不了人的。

天马当年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冲过去和江枫一起斗天道，此等忠诚可歌可泣。

他太想知道，莫涵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莫涵断断续续的陈述中，叶承才得知了这个让人几乎无法接受的事情。

……

时间倒回至莫涵入魔之后。

即使心中已经忍不住恨上了叶剑书，莫涵依旧还是在寻找为他开脱的理由。

他打心里不愿相信这一切，全世界旅游只为了寻找真相。

而后，让他真的找到了真相。

当年被他一蹄子差点送上西天的修真者，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修真者瞧上了?疏马的角，知道那是?疏用来存能量的部位，拿来炼器再好不过。

但这个修真者，要炼器，就要用最好的材料。

?疏马的角固然是好，但找到族群中最出众的?疏马，简直难如登天。

因为在?疏这个族群中，不论强弱都是平等相处。

这一族十分和谐，修真者蹲了许多天，都没蹲到哪一只是天骄。

而且从这般平和的状态来看，若是修真者诱捕了一只，怕是被所有?疏记恨上。

?疏这个族群还是比较恐怖的，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角而摊上这么大的仇恨。

于是，修真者想到了一个损招。

周边有当年祝融布下的封印，有些是毕方鸟疯癫的状态下吐出的火。

无法回收，便封印在某处。

修真者使了点小手段，直接破坏了一小部分的封印，叫毕方之火蜂拥而出。

周边就是?疏所在的树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势瞬间就起来了。

?疏可以辟火，却辟不了这般高级的火。

铺天盖地的哀嚎，所有的?疏与火海赛跑，却依旧免不了一些?疏折在后面。

后来，后面体力不支的?疏，干脆就把角内的能量交给族群中最小的?疏，葬身火海。

宛若接力一般，其他的?疏照做，一匹一匹的在火海中化为飞灰。

它们断送了最后一点生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小的?疏身上。

修真者适时而出，余留下来的?疏马含着信任的目光，把小?疏交给了他。

至此，无一生还。

修真者赌对了，在危急时刻，?疏为了保证有族人活下来，会把力量集中在一只?疏身上。

这只?疏便是莫涵。

得知真相的莫涵几乎疯癫，锁定修真者的身影，千里追杀至此，用最残忍的手段送他上路。

而后，莫涵寻到自己某一处落脚的地方，化作人形，拿山水剑剐下了自己的角。

大仇得报，他也该去补偿被自己冤枉的友人了。

?疏角磨成辟火珠，送到叶剑书的手里，而他却不知所踪。

莫涵本想在一片山水俱佳的地方安享最后的日子，没了?疏角的他，实力也彻底归零。

只是在他弥留之际，有一个人找上了他。

亦或是，他可以称之为天道。

“你还有一件事没完成，现在还不能死。”

天道的声音冰冷刺骨，莫涵却不为所动，他此生的愿望已经达成，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只是天道说的那般笃定，叫他心中也不免犹豫，难不成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最终，天道蛊惑他签订下了一纸契约。

天道会恢复他的前世记忆，助他修炼，但必须要在特定的时候帮他办一件事。

莫涵应允，闭上眼慢慢接收了前世所有记忆……

……

听到此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