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战斗似是一触即发，但叶承知道，白清不是旱魃的对手。

之前的天雷对白清的影响太重，倒退一个大境界不说，这么些年几乎停在原地。

若是没有那一回事，白清兴许还能跟旱魃打个平手。

“千年前就该与你打一架，只是……”

白清说了半截话就停了下来，旱魃只轻笑一声，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她语气幽幽，带着淡淡的叹息，说道：

“白清，这么多年，我甚至忘了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时间太久了……”

“但这份孤寂，在看到你的那一刻，统统化作了恨意！”

旱魃话音突然一转，声音宛若刚从恶鬼中脱颖而出，场中甚至刮起了阵阵阴风。

这一冷一热交替进行，简直是一种折磨。

一直都未开口说过话的凌染，却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往后边看了一眼。

只是后背方向什么都没有，这让她脸上一闪而过了几分疑虑。

“别担心。”

叶承以为她担心如今的场面，开口安慰，凌染也没解释的点了点头。

一个说着恨，一个说着早就该打架，两人却僵持了许久都没动手。

叶承早已展开天罡气把李承念和凌染笼罩在了里面，三人站在一旁就差人手发个瓜了。

良久，凌染突然开口说道：

“蚩尤说的那话没错，这么多年了，我确实把自己搞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叶承沉默的听她说话，不发一言。

“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凌染突然一笑，似是在凄美中开出了一朵昙花。

那昙花只一刹那就凋零，却依旧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美。

叶承第一次看的有些发呆，但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了表情。

凌染此刻已经看向场中，不再多说一句。

两人仿佛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共识，只是谁都没有把这一点捅破。

而场中，白清和旱魃终于展开了第一轮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