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庭呐,瞳瞳就是不同意,你也不等你拿剪刀逼迫她呀?”
温战庭:“.....”
合着我才不是亲生的那个。
温清瞳眼眶微红,解释道:
“不是妈,我哥半夜给我剪脚指甲,我吓的一激灵,才伤了他。”
林彩霞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
“你个臭小子,半夜男女睡一张床上,正事不干,哪有给人剪脚趾甲的?”
温战庭都懒得理她,只是给了她一个阴恻恻的目光,自己体会。
温清瞳顾不得害羞,音线稍颤:
“妈,别说了,哥这个腿得治。”
温战庭掀开大裤衩边缘,露出血淋淋的伤口,他淡定道:
“没事,伤口不深,休息两天结块就好了,现在给我拿个纱布或者撕条布。”
“上次你二爷去世的孝服,我给你用开水烫一下再包裹。”
温清瞳下床小跑到堂屋,可是堂屋并未开灯,幽暗中,她跑的一着急,腿绊倒凳子,“砰”的一声,摔出极响的声音。
“瞳瞳。”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温战庭就冲出去扶着温清瞳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温清瞳膝盖疼的厉害,压根不敢让受伤的那条腿有丝毫动作,
她倒抽凉气,缓解眼眶酸涩想要落泪的冲动,坐在床边:
“妈,我没事,你去帮哥烫孝服吧,暖水瓶里有开水,最好再填把柴把孝服丢进水里烧开,那样消毒更好。”
温战庭因刚刚的动作,鲜血顺着膝盖顺流而下,他似乎感受不到一般,安抚道:
“急什么?怎么不小心一点?”
温清瞳仰起明晃晃的小脸,音色稍哽道:
“我怕影响你回部队。”
温战庭温软的心脏裂开一道缝隙,不是感动的,而是气的:“.....”
看把你操心的。
林彩霞用筷子夹着散发滚滚热烟的一截孝服,进来道:
“就用湿的行么?”
“给我。”
温清瞳接过筷子,抖了抖,直到凉下来,才给温战庭包扎。
林彩霞心思渐渐活泛起来:
“妈这刚好,又轮到你俩了,现在家里还有好多活要干,所以以后白天晚上你俩就躺在一张床上,妈也方便伺候你俩。”
“不用,我这腿不严重。”
温清瞳说着就站起身,可差点腿一软就给跪了,还是温战庭眼疾手快的扶住。
林彩霞往门外走,顺道关上门道:
“少动了,到时候伤再厉害点,下半辈子还得妈出门就驮着。”白天晚上都搁一起,我就不信还能不干柴烈火。
温清瞳瞟了眼温战庭,音色不自然道:
“对不起啊,哥。”
“没事,睡觉吧。”温战庭躺在床上,单臂垫在脑下:
“本来在你睡前问你,你就嗯了一声,其他的也不说,我本想憋憋这个心思就过去算了,
但是给我弄的死活睡不着,后来看你睡着了,也就没再出声问,现在这样,都是我的原因。”
温清瞳轻笑了声:
强迫症还挺严重,不过好像也是,自从他来家,不是洗洗刷刷,就是拖拖扫扫,
估计部队那边,大白墙都被他刷的掉一层皮吧?
翌日,崭新的三间瓦房位于村口,院子里圈出一块,圈养着鸡鸭牛羊,屋内混合着各种嘈杂声音。
温来弟眸底漾满希冀,对着镜子涂抹药妆。
许秀挺着硕大的肚子走进来,她头上戴着毛巾,满脸皱纹,抱着哭闹的孩子,没好声道:
“来弟,你不带妹妹,不干活,一早上在抹啥抹呀,还学人家臭美起来了是吧?”
温来弟胸腔充斥的希望和向往,被她一句话轻易抹杀,
她眸底掠过黯然,好声道:“妈,这个是祛痘的,我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