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象,究竟如何做答?”
政哥朝大臣们询问道。
“回禀陛下,天象无非是自然之变化而已,至于什么吉凶,无非是俗人胡诌而已,陛下根本不必在意……”
李斯连忙说道。
大秦的官员,大抵都是唯物主义者。
李斯更是如此。
毕竟,法家之人,只信律令,哪在意什么天象啊?
若是天象真的有用处。
大秦当年,一统天下时,六国国君可没少召集人手,向上天祈祷,怎么到头来,大秦仍统一了天下呢?
李斯的话,让政哥还算满意,只听见政哥长叹口气道。
“朕也是如此想的,可惜,朕如此想,这天下那些个反对朕的人,大抵就不会如此想了……”
“皇上,应该下令,不许百姓议论此事!”
一旁的章邯提议。
政哥随即点头。
“正该如此!”
政哥的命令下达,一旁的大臣,自当遵守。
不过,政哥还是错了。
流言这种东西,你愈发的禁止,民间传播起来,就愈发的严重……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后。
咸阳城里,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大臣们也都面露难色,赢长生参加的早朝上面,茅焦为首的几个儒生们,正在进谏说道。
“十九公子,昨日天象,荧惑守心,实乃是大凶之兆头也……”
“所以,臣等以为,我大秦,应该做出对应,以祈求上天,饶恕我大秦……”
“当初,战国之时,出现荧惑守心,荧惑对照的是宋国的地方,宋景公很担心。他的大臣司星子韦劝说他灾祸移给相国吧,景公却说相国是他的大臣,不能够这么做,司星子韦又劝说,把灾祸移给百姓,宋景公却又说,百姓是为君之本,后者又劝,说移给年景,景公仁德,又告诉大臣说,年岁不好,百姓就会困乏,我还给谁当君主啊。
随后,司星子韦告诉宋星公说,您这三句有君主之德的话,上天会听到的,荧惑应该会移走的!”
“景公所做,果然使得荧惑离开,如此,宋国无忧也,眼下天空上面,荧惑守心,我大秦若是能够像宋景公那般,优待百姓,减免赋税,减轻徭役,重用我等这些忠直之臣,想必,天空也不会降罪于我大秦的……”
“呵呵……”
赢长生冷笑几声。
“茅焦,你们的意思是,这荧惑守心是因为我大秦做的不对,才如此的吗?”
“这……”
茅焦不敢回话,他要敢说大秦做的不对,那便是非议朝廷了。
而赢长生却是道。
“所谓天象,无非是民间有心怀不轨的人,牵强附会罢了,这荧惑,无非是天上一颗星星罢了,无非是有心人,故意的把这方面,往皇上身上引,往大秦上面引,表面上是关心天象 ,实际上,却是想起颠覆我大秦江山社稷!”
“臣,臣不敢……”
赢长生这顶大帽子,扣的实在是太大了,茅焦当即被吓的连忙跪倒在地。
不过,他嘴还是不停的说。
“臣,臣并非是这么想,臣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大秦的江山……”
“天象自有规律,周而复始,哪有什么可担心的?姑念你不知者不知罪,罚俸禄一年,起来吧!”
赢长生朝茅焦呵斥道。
茅焦连忙站起来,是一头的冷汗。
要知道,刚刚赢长生,给他扣的那顶大帽子,就是直接把他砍了,他茅焦也没处说理去。
而赢长生,却是继续道。
“以后再有人,敢借口着天象,在朝堂上胡言乱语,那就休怪本公子,还有父皇无情了,届时,直接杀 头!”
“其家眷,也休想幸免,一律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