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烂到肚子里去。”
这句话显然是对张太医说的。
李富贵自从选择效忠拓跋景玉开始,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抬高了说一句自傲的话,没人比他更了解皇上!
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一个看着乐呵呵的阉人,十年来,替皇帝解决了多少“脏污”!
这种小秘密不过是家常便饭。
张太医赶紧磕头谢恩,表示皇上不思饮食或许是舟车劳碌所致,开两剂安神汤就好了。
....
等张太医匆忙跑了以后,拓跋景玉看着窗外,眸光比暗夜更暗。
避子,避他的子。
为什么,这不是你心所愿?
这不是我在你耳边红着脸所求的?
我腆着脸哄你,“求依依,给朕生个太子”....
为怜惜你受生育之苦,想着一胎如果是太子就好了,那便不用再生了。
你不是应下了么?
为什么转眼就一碗药灌下去?
依依,你不嫌苦么。
拓跋景玉的心肆虐着疼,然,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着轻笑的。
“李富贵,叫萧彻过来。”
朕,要亲眼看一看,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君臣休整一日后,春猎正式拉开了序幕。
姜依懒洋洋、浑身酸软地靠坐在皇帝身旁的椅上。
葱白细嫩的指尖剥开蜜桔,顺势就喂进了旁边男人的嘴里。
姜依不知道拓跋大哥突然去闯了什么恶鬼道,怎么气场冷得能在春天冻死个人。
但他依旧很给面子得当众吃了。
还亲自喂起了她。
两人一来一往,很自然的相处。
就算当事人姜依觉得气氛怪异,但在别人看来是非常温馨的。
下方坐着没去山里抢头彩的年迈臣子及其家眷,默默看着皇上和淑妃娘娘亲近。
众人喝水、闲谈以掩饰惊讶。
传闻竟是真的。
据说这两个月来,皇上宠爱极了大将军之女,男宠再也没招过。
先是恢复了姜氏的妃位,后又赐了距乾清宫最近的宁安宫。
不久前又听闻皇上夜夜宿在宁安宫内?
更是因为姜氏改了春猎日子,那可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竟也随意改了?
几个年长的臣妇偷偷观察了姜依许久,发现她规矩尚可,但身上带着股女孩未及笄才有的娇憨感。
她对皇帝似乎并不敬畏?
反而和他们新婚那会儿一样,甜蜜地打趣,恩爱互喂。
可她身旁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呐!
哪里敢和他开一句玩笑话,逗趣一句啊!
...
姜依不知道,也没心情去猜测场上几十个老的小的都在想什么。
她转头看着拓跋景玉的侧脸。
小手在桌子下拉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卖萌,以求他心情能好点。
这位冷漠酷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傍晚开始见到她,就阴恻恻地黑着脸。
闹脾气吧?不像。
真生气吧?没理由啊。
他或许以为自己不吓人吧,但是桂嬷嬷和琉璃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更别说昨夜.....不堪回首!
姜依正美美地泡着澡呢,以为拓跋大哥国务繁忙,心情不好,可能不来了。
结果呢?
这货直接闯进了浴间来!
二话不说就脱了衣服进到大浴桶里,和姜依一起泡澡。
姜依想着,他真辛苦啊,我给他按摩按摩吧。
结果大哥脸更黑了,一双本就阴冷的桃花眼眯了眯,拉过她的手,凑近了她。
呼吸间交缠旖旎,言语却淡漠刺痛人心。
“想要?”
“那就先伺候朕。”
拓跋景玉在床上时,给姜依的感觉一直是霸道中带着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