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景玉一听,恼怒地攥着姜依的手腕。
“你又气我!”
“自称朕是要你明白,除了你夫君,我还有个身份是皇帝!”
姜依“切”地笑了一声,反手就把拓跋景玉的手拿开。
并且用上休息好以后又恢复了的雄厚内力,直接卸了拓跋景玉浑身的力。
将他推倒在榻上。
姜依自顾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揉散开的前襟。
一边重新束发,一边睥睨着清傲地眼神。
俯视他。
“你是皇帝又如何?”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皇帝,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是玉皇大帝也没用!”
拓跋景玉哑口无言。
又气又怒,心中竟意外赞同她这句话。
姜依让他的心情忽上忽下,吊着他玩一般地又坐到他身侧。
在拓跋景玉内里气息紊乱,浑身筋骨酸软时,姜依温柔地抱着他。
她又变得娇娇软软,蹭着拓跋景玉的心口。
双手也与他十指紧扣,很依恋,嘟囔一句:
“我就是这么臭脾气的人,你知道的。”
“你也别来惹我生气,一口一个朕的,是真当我怕你不成?”
拓跋景玉的声音微微嘶哑,肺里闷痛,咳嗽了一声。
“到底谁惹谁生气!”
被自己的女人随便压制,太屈辱了。
可是拓跋景玉还没有调查清楚姜依究竟是谁。
他也不想问她如此诡异、日以继夜修为都需要五十年时间的内力,究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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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亲了亲他的唇角,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崽子。
眼中的温柔骗不了人。
“我想杀你太容易了,想让姜家坐上皇位更简单。”
“只要把景玉哥哥关起来,日日夜夜欢好...”
“等有了孩子就把你杀了,姜家扶持我的孩子上位,我垂帘听政...”
拓跋景玉被她软绵绵地一亲,笑了出来。
眼神格外清亮,像是水洗过一般透彻,倒是显出几分孩子气来。
才差点吵起来的两人忽然又各自软了下来。
那些刺向对方的尖锐全部收回。
“垂帘听政?”,他反问。
拓跋景玉因为浑身无力地被压着,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带着点气泡的共振。
在狭小的空间里环绕,显得格外性感。
“呵~原来依依的野心这么大?”
这句话是调侃的,姜依自然知道。
她又捧过拓跋景玉的脸,啄吻了几下,无奈道: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渊渊这么快赶来,累了吧?睡一觉好不好?”
“我哪里都不去,和你一起睡。”
拓跋景玉浑身的怒意,在她服软的亲亲和哄他的话中,泄了个干净。
什么大逆不道、放走长公主的罪名?
什么私逃出宫的罪名?
无论哪一个都是死罪的事,在拓跋景玉当真听话地抱着怀中人一起补眠时,被彻底遗忘。
并且困顿沉眠之前,拓跋景玉还在想:
乖乖这一路上赶的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刚才亲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唇瓣有些干了,看来没好好喝水。
乖乖穿的这身布料太差了,她肌肤嫩,应该会不舒服。
一会儿要暗卫先去买一套云丝缎锦来换上。
姜依猜到拓跋景玉会生气,也猜到他会原谅自己。
唯独没猜到,他压根不在意这件事。
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人睡得很沉,沉重的呼吸声绕在姜依的耳畔。
令她心头的思绪缠绕成了一团。
萦萦绕绕的像是把她整个人困死。
……
一个时辰后。
睡醒的姜依低下头,看着依旧在熟睡的男人,视线描绘着他脸上每一寸起伏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