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良缘和陈氏,根本就不担心村民们会因为船的事情,起什么冲突之类的。
毕竟闻人承宣手里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而且那些造船的人,也都停下了工作,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个人,还能怕村里人暴乱呀?
良缘随便先找了一大块布,好好的把珊瑚给固定住,陈氏准备就放在堂屋里。
良缘没让直接就放在楼下的堂屋,而是搬到了楼上。
这东西很是少见,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放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比较好。
“要不我们还是把这东西还给王大夫吧。”
陈氏总觉得拿了王大夫的这个不怎么好。
“哎呀娘,你就不要纠结了。
其实你也知道王叔的心意吧。”
陈氏突然被良缘这样道破,很是慌乱。
“什么什么心意,哪有什么新意,他个糟老头子!”
其实王大夫因为是大夫的原因,可能跟草药打交道比较多,也知道保养一些的。
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其实要年轻上许多,而且王大夫其实长得不丑,别看年纪一大把了,还留了一大把的胡须,其实还是挺翩翩然的。
不过这些良缘看着陈氏的窘态,就没有说了,怕把她给说恼了。
“娘,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就是生气,王叔他想要对你好的时候,总还把爹挂在嘴边。
王叔也是一个愣头青呀!
不过,他可不再年轻了,也一大把年纪了。
但我觉得他的心眼还年轻着呢。
可是太不会说话了,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偏偏要说成那个意思,其实他的意思我们大家可都懂了。”
良缘想着现在家里没人,就她和陈氏,而且陈氏心里总是有些事儿,憋着也不好,就慢慢的跟她说了起来。
虽然知道作为儿媳,不好说婆母的什么话,但是她跟陈氏之间早就打破了婆媳的那层关系。
陈氏被良缘这样说着,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慢慢的变得有些坦然。
且她听着良缘这小小年纪都明白的道理,而王大夫却不懂得,就更加生气了。
“可不是,那个死老头子,在村子里这么几十年,总是说要为着他爹照顾我们母子,谁要他为着他爹了,他爹都死了,要他为了他干什么?
既然不是为了我们,那就不要为了,好像多难为他似的。”
陈氏突然就牢骚起来,这话要是猛然让外人听到,还听不懂呢,跟绕口令似的,不过良缘听着,一点也不觉得烦。
“我看那王叔,这不还是怕你呀。”
“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是泼妇吗?”
陈氏越说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可能,谁敢说我娘是泼妇,我打的他满地找牙,我娘简直是全村最温柔,没有再温柔的了!”
良缘见陈氏那样,赶忙说了这么一句,又道:“王叔他怕你呀,并不是觉得你脾气不好,反而是你脾气好得很,他怕惹你生气,怕你不高兴,怕你不待见他。”
“可是他哪次上我家里来吃饭,我把他撵走过?
还不是每次知道他要来,都多给他做一份的,难道他就不知道吗?”
陈氏也知道良缘说的那些,只不过王大夫那么懦弱的表现,让他越发的生气。
“就像山海小的时候,他是多么渴望他爹能回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山海就直接把王大夫当作是他爹。
可是你看他这都十几快二十年了,他都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