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的林雨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我失败了？我什么失败了？”

可是林雨突然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不对，我不是失败了，我是死了吧？”

彻底清醒的林雨立即向身上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损伤，左臂上的方天画戟也还在，依旧能感觉到其中的灵气流淌，甚至全身还有一种被灵气洗涤过后的舒畅。

林雨再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仍然坐在昏迷之前的位置，只是外面已经没了天光，石洞小屋内几乎是一片漆黑。

“你醒啦...”身侧突然传来了方老的声音。

林雨猛地一激灵，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如临大敌的望向声音的方向，毕竟昏迷之前方老带来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是房间内实在太过黑暗，林雨无法看清楚前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右边的桌子上有油灯和火烛，把灯点亮吧。”方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雨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并没有第一时间逃离此地，若是方老要继续加害他，恐怕不会等到他醒过来。

于是林雨摸索着将油灯点亮，这才看清楚房间内的场景，方老此时正坐在墙角的硬木床上，身体斜靠着墙壁，似乎无比的虚弱。

这是...夺舍失败了？

林雨有些不确定，于是只好沉默不语。

“你刚刚做梦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什么失败了，究竟是梦到什么失败了？”

方老再次开口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甚至语气中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

林雨此时情绪却有些低沉，毕竟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一肚子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我也讲不清楚。”

“哦，我还以为你梦到我夺舍失败了。”

林雨不知道方老为何能如此轻松的提及此事，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丝打趣的意味，因此并没有搭话。

方老却像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林雨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不是夺舍失败了，而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夺舍对吗？”

方老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确不是夺舍失败，但也不是没想过要夺舍，只是没有夺舍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从没学过，根本就不会夺舍的功法。”

林雨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的问道：

“那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方老深深的看了林雨一眼，反问道：

“在你昏迷之前，是否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是否相信你爷爷就是想将你送给我当炉鼎？”

林雨一时语塞，若是平时，林雨断然不会相信爷爷会害自己，但是刚才那一刻贴近死亡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危急情形之下，林雨几乎真的相信了方老所言，毕竟没有必要对一个死人说谎。

“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最后一件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你的爷爷。”

见林雨沉默无语，方老便继续说道：

“你爷爷费尽心思安排这一切，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等着你去帮他实现，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如果你真的被我夺舍，只要我能接替你帮他实现这个目的，那他非但不会帮你报仇，还会继续相助于我。”

“我看你往日里提及你的爷爷，言语中太过信赖，所以才提醒你，你爷爷对你恐怕是利用大于感情。”

林雨对这一切不置可否，心底不愿承认，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良久过后才低声说道：

“可您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我好不是吗？”

方老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看着林雨不解的目光，方老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显然方老这次准备的故事不会再像上次那般简洁，林雨闻言点了点头。

于是在微弱的灯光下，方老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十岁入知天观，只用了半个月时间便踏入炼气境，震惊了所有人，然后拜在了上一任掌教的门下，我的修行之路突飞猛进，很快就有了当世第一人的名号，师父他老人家也准备将掌教之位传给我......”

“当时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