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细一噎,干笑两声道:“钱已经花完了。”
“什么?!两百文啊!你都花完了!”扒过风细的筐子一看:“你买什么了?这买肉你这筐也装不下啊!”
柳风细笑道:“李爷爷你别急啊!我办正经事了,不过涉及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
老李头哭笑不得地看着风细,这要是自家孙女早踹身上了,一下子花完两百文还不给个说法!不过再想想,自家孙女要是有一口气挣两百文的本事,估计自己又舍不得打骂了。
“钱虽然花完了,不过我又接到订单了!你看这鲜豆腐就是凭证!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订的呢,说是好东西,孝敬长辈吃的。”
这时,村民陆陆续续都来了。李老头先一步告状,连恨带怨地把风细一下子将两百文钱都糟蹋的事,像说书一样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风细的亲爷爷呢!
顿时风细被满车人围攻,眼看就要过年了,有两百文就能过个肥年!而风细竟然一下子全花了,还没花出个名堂!柳风细只在旁边干笑解释,心道,要是你们知道我根本不是花了两百文,而是花了五两多银子,你们还不得震惊嘴巴都合不上了。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村民们已经把话题从风细乱花钱,转移到腐乳是怎么做的上面去了。风细买豆腐到卖腐乳他们都是看到的了,两文一斤的鲜豆腐,拿回家放馊后和调料腌了,竟然就值十文!
这对山村人来说,那可是想都想不出来的好买卖!再听风细说还有人专门预订,几个有心眼的村民立即起了心思笑问:“风细丫头,那腐乳是怎么腌的能告诉我一下吗?这冬日你家婶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她腌酸菜的本事可好了,这腌腐乳应该随便教教就会了。”
村东的张婶立即接话讨好地道:“好风细,也教教张婶呗!张婶也不白学,我教你和诗华裁衣裳。怎么样?”
顿时村民七嘴八舌都说起来,让风细教他们做腐乳。就在风细想怎么回绝合适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牛婶大喝一声:“都别吵了!我说你们这脸皮也太厚了!风细小孩子家家的,还要养诗华和云涛,这好不容易才学了门手艺能挣两个钱,你们都想讨去!
这教了你们,腌了豆腐送城里卖,风细的豆腐还卖谁去?再说了,这可是一门实打实赚钱的手艺,以后是要传给儿孙的,哪能随便教别人!
我说刘壮子,你刚刚说你媳妇腌菜本事好,你可愿意让你媳妇把腌菜法子教给别人?别说是腌菜的法子,就她腌过的酸水,我讨要一点她都不敢给,就怕我学了去。
你这会怎么就有脸打人家风细腐乳的主意?”
牛婶一阵呛,把刚刚要法子的几个村民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时,赶车的老李头也冷笑一声道:“风细丫头有多不容易,我可是看的明白。你们想着她家没父母,就打人家手艺的主意。也不想想,要是柳老头知道,还不找你拼命!”
车上众人安静了一下,很快又开始讨论别的事情。好像刚刚向风细要腐乳方子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风细感激地握了下牛婶的手,以前并没觉得牛婶与那些村妇有什么不同。但是自从风细常坐老李头的驴车进城,这牛婶经常对自己维护有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风细心中打定主意,要是腐乳生意真做成了,第一个就请牛婶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