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华低声道:“我们遇上大伯娘了,她骂人。”
风细赶紧把两人拉过来:“挨打了吗?”
诗华摇摇头:“没有,我们跑的快,她追不上。不过,我摔了一跤,裙子沾了泥,绢花也掉到泥沟里了。”说完,眼泪就在打转。
风细搂过她安慰道:“没事没事,裙子洗洗就好了。至于绢花,等开市了,姐给你买十个新的回来。别哭啊!”
风细这一安慰,诗华到哭的更狠了。抽抽噎噎地说:“姐,我们没有爹娘,是不是就成了野孩子啊?”
小云涛忙问:“野孩子是什么?大伯娘说我们是野孩子!还说娘爱偷汉子,咱娘才不偷东西呢!”
风细顿时怒火上涌,那个死女人永远都得不到教训!安慰了诗华一番,让暮云平带着他俩吃饭,风细怒冲冲的去了爷爷家。
半路刚好遇上长鹰跟几个小孩在打雪仗,风细一叉腰:“柳长鹰你给我过来!”
长鹰吓的一惊,丢了雪球就要跑。风细三两下追上,扯着他冻的通红的耳朵,一路在他的嚎叫中扯到爷爷家。
大伯娘正挺着大肚子和柳奶奶煮饭,一听长鹰的嚎叫声,忙出来看。一看风细,二话没说就骂道:“贱丫头你干什么?给我放开长鹰!”
风细哼了一声,把长鹰往前一带:“我来送野孩子上门的!都是老柳家的孩子,你骂诗华和云涛是野孩子,那这长鹰岂不也是野的!”
大伯娘怒骂:“你这有娘生没爹养的死丫头!你这三个贱种,怎么跟我的长鹰比!赶紧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我爱来!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以后但凡你再敢骂我们三姐弟一句,再敢编排我娘一句。我就打长鹰!见一次我打一次!”
长鹰顿时吓哭了,坐在雪地里喊着娘。柳奶奶握着勺子出来:“大初一的吵什么?长鹰起来,死丫头给我滚回去。”
风细哼了一声转身要走,突然感觉后面有一道残影。本能地扭过身,就听到扑通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大伯娘“哎哟”的惨叫声。
原来她趁着柳风细背过身的时候,想偷袭打她。谁知风细警惕,而雪又滑。一个没站稳就摔了!
柳奶奶赶紧过来扶她:“怎么了?”
大伯娘捂着肚子喊:“羊水破了!我要生了!”
柳奶奶顿时急了,扯着嗓子喊:“七姑,七姑快来啊!大芳要生。”七姑奶奶是村里的接生婆,村里的小孩十个有八个都是她接生的。
大伯娘痛成这样还不忘骂风细:“都怪这个贱丫头!果然是个灾星,靠近准没好事。”
柳奶奶同样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道:“还不去喊你爷回来!你大伯娘的肚子里的孩子要有个好歹,我活剥了你个死丫头。”
风细冷笑道:“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跌倒了。她自己人蠢嘴贱,有事也是老天报应!活该!”
这时拜年的柳爷爷和大伯回来了,一看这状况,没等柳奶奶告状,先把大伯娘抬进屋,又让柳奶奶赶紧准备接生的东西。大伯又亲自去接七姑奶奶。
柳爷爷抽空跟风细说了一句:“赶紧去看好诗华和云涛,别出去跟村里的小子疯跑。”
风细赶紧道:“先申明一下,大伯娘是自己跌倒的!别一会我走了,那两个女人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柳爷爷又气又无奈,明明是一家人,连过年都不能好好说话!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家后,风细把事情跟三人一说,大家一致认为大伯娘是遭报应。只有诗华担心地问了一句:“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