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早饭也没吃,说快迟到了就跑了。太姥姥和风细连两人的面也没见到。
风细仍没多想,直到南方没过来。铁人来找风细,没人帮忙装篮子,他们忙不过来。
风细这才上心,这是怎么回事?这三个家伙昨天送一趟诗华,今天都不敢见人了?
风细让铁人先叫两个自强帮的孩子帮忙装篮子,她带着画了一半的图纸去找南方。
这一出门风细才想起来,她压根没去过南方他们的家,在北市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好在这满街都能看到自强帮的孩子,叫了一个少年,让他帮忙带路。
他们租的院子确实大,跟后世的四合院一样,除了正屋三间,两边盖了十来间偏房,院子中间一半种了菜,一半放满石墩之类锻炼身体的东西。就是地方偏了些,到最近的街也要走许久。
此时大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少年先喊了一声:“南方哥。”
南方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怎么了?青龙帮的人又找事了?”
少年紧张地看风细一眼,忙道:“是柳公子来了!”
屋里顿时一阵急促的声音,然后堂屋的门猛地打开,头发都没梳的南方冲了出来,看到神情莫名的风细,没来由的心虚道:“柳公子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风细走近一看,吓一大跳,南方眼角破裂,鼻子塞着布,脸上有青有紫。风细眼睛一转,没问是怎么回事,而是道:“伤好些了吗?听云涛的意思,还以为你下不了床呢!”
南方顿时急道:“云涛跟你说了?这小子,我们都说好了,不要跟你和太姥姥说的。省得你们担心!”
这下风细真急了:“你们真的打架了?云涛和长鹰也动手了?怪不得从昨天回来就没见我们,原来也是挂彩了啊!
“你小子行啊!头次带我弟弟出门,就领他俩打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俩伤得重吗?”风细忍怒带气地道。
南方一懵:“云涛没告诉你啊?你诳我?”
“不诳你,你会说实话吗?你这堂屋连套待客的桌椅都没有,算了,我还是坐廊下吧!”风细自顾搬个凳子坐下,看着南方。
南方又愧又燥地站在风细身旁,活像她的小跟班一样。那个领路的少年看呆了,平时威严的南方哥,怎么在柳公子面前这么小心翼翼的!
南方朝那少年一挥手:“你售卖去!跟你豹哥说,中午不必管我。”
少年走后,南方才说事情经过。原来昨天他们送诗华到学院,一路走到学院门口都好好的,下了马车,他们三个一人提一包东西,诗华领路走在前面。
一路三人对帝都最负盛名的女校惊讶不已,问东问西的问个不停,诗华很有耐心地给三人讲解。到了学院大门口,他们三个进不去,便留在门口,让诗华分两趟拿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女学生带着一帮仆人来了。那个女孩一见诗华就冷笑道:“穷酸样!哎哟,这次还来仆人来了?怎么,你家买起仆人了?”
诗华也不恼:“这是我弟弟,李春华你误会了。”
李春华顿时围着三人转了一圈,而后道:“都跟你一样的穷酸东西!这样的东西也敢来我帝都女校?这守门的干什么吃的,还不轰走!”
两个守门的大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没动。李春华恼了,指着诗华骂道:“你这样的下贱胚子来我们帝都女校,简直是给我们学院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