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圣笑笑,“太师抬爱了,走吧。”说罢,便率先走下了楼。
两名汉子也连忙跟着下去,走到轿夫面前,厉声吩咐,“什么眼神儿?没见神医下来了吗?还不扶着神医上轿子?仔细怠慢了太师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了。”
前头的两名轿夫急忙过来搀扶药圣,有一人掀开帘子,其余的把轿子微微倾斜让药圣方便上轿。
药圣颇为满意,笑了笑,“得了,别吓唬他们了,都是为了糊口办差的人,莫要叫了他们不舒服。”
“神医真是宅心仁厚!”那两名汉子微笑拱手。
轿子抬起,稳稳当当地往前走着。
药圣坐在轿子里,心中暗暗猜测,童太师叫他过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也不信只是请他过府一聚,难不成太师有病?
轿子抬至太师府门口也没有停下来,径直抬了进屋,穿过院子停在廊下,有两名身穿绿衣的少女笑盈盈地走过来,掀开帘子伸手便要搀扶药圣。
药圣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并不慌乱,只是微笑着让少女扶着自己出轿子。
刚站稳,便见一名年纪约五六十身穿黑色蟒袍的男人笑着走过来,此人精瘦无比,身高五尺五左右,皮肤黝黑,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只是眉眼间,还自有一股威严在。
药圣知道此人定必就是大梁国太师了,他微微躬身,“老朽见过太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被人捧住,往上一托,身子便站直了。
“神医行这样的大礼,本座如何当得起?快快请进!”太师含笑道。
药圣被迎了进去,再客套几句,然后都坐了下来。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恭维,童太师少不了是要夸奖一下药圣的医术,药圣也不谦虚,只是微微笑着应了。
说话间,童太师数度咳嗽,最终,药圣忍不住问了,“太师,您是不是身体不适?”
太师爽朗地摆摆手,“人嘛,上了年纪总难免有些小毛病,不碍事,不碍事的。”
药圣这才仔细看着童太师的脸色,见他黝黑的眉心中,似乎有黑气隐约浮现,自然,有黑气并非就一定是中毒的迹象,也有可能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若太师信得过老朽,不如,让老朽为太师把把脉吧。”
童太师便是要他主动提出,他心中十分满意这个结果,只是面子上总还是要推搪一下的,“这怎么好意思?本座请神医来是做客的,怎能让神医费心?”
药圣也不傻,自然知道童太师此次叫他来的目的,不过,他也十分享受这种虚假的恭维和尊荣。
“不过是举手之劳,太师就莫要推却了。”药圣说罢,便上前坐在太师旁边的椅子上,让太师把手伸出来搁置椅子扶手上。
两指轻弹,迅速便找到了脉搏的位置。
药圣听了一会,便又让太师把舌头伸出来,太师都一一照办,翻翻眼皮子,最后,他对童太师道:“能否请太师把衣服拉起来,让老朽瞧瞧后背?”
“怎地?本座真有病啊?”太师怔了一下问道。
“瞧瞧,也未必是的。”药圣微笑着道。
太师便当着下人的面脱去衣裳,露出精瘦的后背,药圣从袖袋里取出一根针,便往他的肝区位置插进去,太师只觉得后背忽地一阵疼痛,这种痛钻心,叫他一时不备,叫了出来。
药圣把针拔出来,有些凝重地道:“太师,您受了颇重的内伤,而且内脏有淤血未能清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