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驸马是外地提拔上来的官员，徐家的人并不在京城，驸马死后除了看望孙子，他们没任何理由进京，自然管不着姬无双回她的长公主府住。”

戚素素笑了，“回长公主府住也挺好，万一还继续住在驸马府，却在后院养那么多小白脸，徐驸马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半夜非得从地底下爬起来骚扰她不可。”

下人的脑袋都快垂到地底下去了，这两位主子可真是什么都敢八卦啊。

二人说八卦说得起劲，旁人或许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戚锦阳，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他们如此不当回事，主要还是因为下人方才说的是‘把良小公子给打了！’而不是戚锦阳被打了，这种语序，就算自家儿子受点伤，男孩子嘛，打个架很正常，不用少见多怪。

但有些话该问还是得问。

姬无天问下人：“锦阳现在何在？还在书院还是已经回府了？”

下人擦了擦汗，回道：“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戚锦阳精神头十足的喊声，“我回来了！”

戚素素乐道：“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没吃亏。”

等戚锦阳进来以后，二人第一反应就是先将孩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他走路姿势没异常，入目可及之处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才彻底放松下来。

饶是如此，戚素素还是对他招招手，“过来我看看，听说你在书院和人打起来了？伤到哪儿没有。”

戚锦阳倒是不避讳，撸起衣袖，还有裤腿，给他们看上面的几块淤青，“那小胖子真没白长那么多肉，我都尽量避开了还是挨了几下，估计得疼上几天。”

见双亲都皱起了眉头，又赶紧说：“但是他伤得比我重多了，我这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戚素素嗤笑道：“他就不是皮外伤了？难不成你还把人打得受内伤了？”

“哪儿能啊。”戚锦阳嘿嘿笑，相当精明地说：“真打重伤了他们家说不定要赖上咱们，索要巨额赔偿金，那多吃亏啊，就是皮外伤，皮外伤，只是他伤得地方比我多，而且看着比我惨。”

戚素素在他说话时取了跌打损伤药来，让姬无天帮忙将衣袖挽好，不顾戚锦阳哇哇大叫，用力在他发青的部位揉搓起来，“好了，别叫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戚锦阳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关于徐泽良平时在书院的言行。

“他背景来历硬又怎么样，想真正受人欢迎还是得靠人格魅力！”戚锦阳得意地一甩头，手里还把玩着今天出门时身上带着的一块质地上乘的玉葫芦吊坠儿，那是之前卫贵妃那边让人送来的给他的小礼物。

戚素素道：“不是给你预备了不少药粉吗，怎么没用，还直接动起手来了。”这么不聪明的处理手段不像是戚小羊的作风啊。

戚锦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用药粉，但当时周围有很多其他无辜的学生啊，那些药粉效果那么强，要是连累他们跟着受罪就不好了。”

姬无天：“……”忽然很想知道她究竟给了儿子乱七八糟的药粉。

等戚素素给戚锦阳将胳膊腿上的淤青都擦了药，正好古管家也来了，后面还跟着同样听到消息过来的南星和青黛，看他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