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弈说罢,特意拉住陶溪的手,对她安抚地笑了笑,后者虽然仍然对江芸心有怨气,但自己的丈夫为自己说话,还是让她心中一暖,也跟着为之一笑。
当年的事,钟文弈并没有说谎,的确是他过得不顺,既抑郁于生意不顺,又因江芸的事自我怀疑,心灰意冷喝多了酒,被陶溪多番安慰后情不自禁。
陶溪当时算是半推半就,事后本无意让他负责,但正如钟文弈所说,他早就被她的心意所感动,对她生了情意,只是一时游移不定没有标明,既然事成定局,当然不会再退缩,最终二人成就了好事,婚后也一直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直到上个月出事。
当年江芸只是大致打听到了二人成亲之前有过酒后乱性的事,具体因由却不清楚,只是她偏执地认为是陶溪早就喜欢钟文弈,趁机算计献身。
一如钟文弈所言,自己内心阴暗,就总觉得别人,尤其是她一直看不上的陶溪也该如此。
这种话旁人来说可能江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由钟文弈这个她一直被她放在内心一角的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却让江芸心里尤为难受,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脚。
下人们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他们夫人根本没有错,最用心险恶的还是这个薛夫人。
既然江芸该承认的都承认了,钟文弈也不愿和她多说,更不愿继续看着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继续留在自己家中,冷声道:“虽然一个月前你并非有意害博儿,但你雇凶意图谋害博儿却是事实,哪怕博儿平安无事,也无法抹去你的罪责,这件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相信衙门过不了多久就会上薛家的门,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江芸再次慌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薛家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休了我的!”
钟文弈满脸冷漠,“与我何干。”
陶溪冷笑,“薛家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怕也是寝食难安,真休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钟文弈直接对外头站着的下人们一挥手,“送薛夫人离开。”
说是送,但家里的下人们知道她有多恶毒,还能客气到哪儿去,不管对方如何挣扎,直接粗鲁地驾着人,几乎是用扔的把人赶出了钟家的大门。
江芸被人从钟家轰出来的场面被街上很多人看在眼里,她不愿让人看笑话,捂着脸快速的离开了。
但她做过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等到府衙的人到薛家说清楚各种因由,薛家人大惊,消息也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到了整个府城,引起巨大的反响。
拐子这种存在古往今来都被人所唾弃,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杀人犯更让人难以忍受。
尽管钟家的孩子并不是江芸抓走或是和拐子合作害的,但她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后来为了隐藏自己的失误,还雇人意图把孩子杀人灭口,简直丧心病狂!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什么叫蛇蝎心肠,看看江芸就知道了!
亏她还是和钟家夫妻关系极好的朋友呢,这就是古代版地防火防盗防闺蜜吧,虽然不是闺蜜和自己的男人有染,但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也没好到哪里去。
城中随处都能听得见对江芸的怒骂唾弃声,而江芸本人,在消息传开的当天就被府衙的人抓走了,收到风声的百姓们不少都跑到衙门去向知府大人提议一定要严惩薛家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