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果子,咬了几口。
战夜烬扫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说:“那倒是宛宛的荣幸了,竟然能提前认得永安公主。”
温宛卿愣了愣,嘴里还嚼着果子,口齿不清地说:“我这个永安公主算什么,倒是温姑娘才是,我在大梁也曾听闻过战王与战王妃夫妻情深。”
“倒是惹人艳羡。”
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几下把果子啃完,抱住了双膝,不想再跟他聊“温宛卿”的事情。
她顺势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吧,突厥冬日多雪,若是大雪封山,我们更难离开了。”
战夜烬抿着唇,默不作声的把水壶塞进她手里,“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怕是不好出门。”
“还是再过几日吧,况且现下还未到立冬,离下雪还有段时日。”
闻言,温宛卿也没有多说什么,抱着水壶暖手,也没有喝。
半晌后,她把凉了些的水壶重新放在火堆上,又把裘衣还给了战夜烬,“我风寒好得差不多了,这衣服你留着自己穿吧。”
见战夜烬迟迟没接,她努努嘴,把裘衣丢在了他身上,小声嘀咕道:“你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倒是惦记着那点英雄气概。”
战夜烬皱起眉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裘衣,又看向水壶,“你这是何意?”
温宛卿愣了愣,“我不冷了,就把衣服还给你啊,这很难理解吗?”
“那为什么不喝水?”战夜烬又指了指水壶,面色微沉,“你不是渴了许久吗?”
温宛卿身体僵住,脑子里只记得那些束缚人的规矩,索性说了出来,“我怎么能使你用过的水壶啊?”
“而且我刚才吃了果子,已经不渴了。”
战夜烬微怔,嘴唇嗡动,“你嫌弃我用过的东西?”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温宛卿率先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用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我怎么敢嫌弃战王的东西。”
“只是男女有别,我不方便直接使用罢了,等我渴了会喝水的,这种事情就不用战王忧心了。”
这种撇清关系的话,说出来,连温宛卿都有些心慌。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日后让战夜烬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他会怎么“报复”自己现在做的这些决定。
只是眼下脱身要紧,温宛卿暂时还不想让战夜烬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况且永越那些人还在附近,她也拿不清大梁究竟想打到什么程度。
就算可汗怎么苛待她,但至少永越和鸢璞都是真心对她,她不可能让她们陷入危险当中。
还有她脸上的伤……
温宛卿不想破坏自己在战夜烬心里的完美形象,更不可能让他知晓自己现在的样貌。
念及此,她的语气肯定了些,“你告诉我水源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闻言,战夜烬脸色更冷了些,想发作又舍不得,只能别扭地拿着水壶,举在她面前,“喝这个。”
见温宛卿还是没有动作,他动作更生硬了些,忍不住解释道:“这是备用的。”
温宛卿这才仰头看着他,犹豫地接住了水壶,沉默了片刻,才说:“……谢谢。”
但还是没喝,只放在自己身边。
石洞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冰冷起来。
战夜烬心里憋着气,忽然起身,将裘衣随意丢在了草料上,背过身脱掉里衣,扯掉自己后背的绷带。
他拿起旁边的瓷瓶,用别扭的姿势,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但是因为伤口都在背后,导致战夜烬很难把药抹匀,只能胡乱涂了点,就打算撕布料包扎。
他刻意用余光看了一眼温宛卿,看她根本没有来帮忙的意思,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但布料都撕完了,也不见温宛卿过来帮忙。
战夜烬面色更苍白了些,扯着白布往后背缠σw.zλ.。
不过刚把布料放在肩膀上,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手接住了白布,并按住了他的手。
战夜烬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是男女有别?”
温宛卿面色不改,熟练地缠好了绷带,“反正我也接了你的水壶,帮你一下也不算什么。”
她的手指拂过他后背一道长长的疤痕,似乎是新伤,至少她以前从未见过战夜烬身上有如此吓人的伤口。
“这伤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