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唇,眼眶里朦胧了一层浅浅的水漾,她隔着看不清的视线,看着男人冷沉而模糊得只剩一个剪影的脸廓,“二叔……”
顾白泽哼声,竟是笑了,“你还知道我是谁,我以为你醉得连姓什么都不清楚了。”
兜头砸下的斥责,即便不能全入唐沁的耳里,但说话的人是他,就足以让人害怕了的,她不由得瑟瑟颤着往沙发里靠,脑袋低低的垂下,也不知道是仍旧醉过去了,还是醒着。
顾白泽立即就垮下脸,抽烟时眉心紧皱成了川字,面色寒凉。
容妈从厨房里端了醒酒汤出来,就看见顾白泽那样的脸色,心下怵了怵,小小姐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赶回来,在客厅里发火时,面色都没这么难看。
正犹豫着是重新进厨房里,还是走过去,就看见二爷灭了烟,在找着什么,容妈提了一口气,镇定的走过去,把碗放在茶几上了,才问:“二爷,您找什么?”
顾白泽弯腰拉开了电视柜下的抽屉,一秒后又拉拢回去,铁青着脸色说道:“医药箱。”
“我记得在哪,您等等我,我去找。”
闻言,顾白泽走回了沙发前,坐在唐沁身旁,将她散在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她眼皮沉重,一会儿眨下,一会儿又强撑着抬起,一脸的醉态。
一分钟后,容妈把医药箱找出来,知道他要什么,便把药水也找出来了,用棉签蘸好,递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