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不只是她，所有真神，都在研究气运这个东西。

不为别的，只因为，扶桑树被毁之后，神族再没有稳定控制全球气运的手段。

更关键的是，他们的主神，也就是“最终操控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所以，他们不知道操控气运的逻辑和原理是什么。

只能自己研究......

只不过，以萧芸为首的西方神，更倾向于用宇宙科学来探索，而以无支祁为首的东方神，则是更倾向于用经验、玄学来研究。

前者的核心点在于解答底层逻辑，完全掌握这种技术，后者则是更倾向于了解规律后的直接使用。

手段上的差异，导致西方神在气运的操控之法上，始终落后于东方。

因为西方神总想研究出明明白白的底层逻辑，从根本上掌控气运。

而东方神则是步步为营，一边研究，一边总结规律，再将已经得到的经验和规律，直接运用到实际。

后者在理论研究上，可能并没有前者那么透彻。

但在实际运用上，却远远地领先于前者。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白雕国战部，在束缚无主之地国运这件事上，也要向东方玄术界，借鉴办法的原因。

听完萧芸的话，无支祁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选择闭嘴。

萧芸脸色一沉，冷声道：“看来，我不在的这十年，他们背着我，做了不少与我意愿相悖的事呢......”

十年前，萧芸以自身为器，分裂出人格，去尝试吸收气运，制造出气运之子，甚至是天子。

因为作为十大真神的她，和其他真神一样，在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生生世世，都无法成为气运之子，只能成为气运之子的管理者......也就是所谓的规则守护者。

凡人、气运之子甚至是天子，都是规则的参与者。

而他们这些真神，才是真正的规则守护者。

守护规则的人，无法参与规则，这是主神一开始就定好的规矩，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但萧芸不信邪。

她觉得，自己和其他真神，之所以不能吸收气运，肯定是什么地方，受到了限制。

如果能打破这个限制，说不定就能改变那不能承载气运的体质，甚至是直接解开气运这个东西的底层逻辑。

彻底掌控气运。

于是，她尝试了各种办法，研究了各种理论。

最终得出了一个大概的试验方向。

那就是，让一个新的自己，来代替自己，进行试验。

而事实证明，萧芸的猜想，是正确的。

她分裂出的新人格，不仅成功承载了气运，还成为了无主之地的天子。

若不是白雕国一直禁锢这里的国运，萧芸相信，这个分裂出来的人格，现在会变得更加强大。

甚至，已经一统无主之地。

当然，现在的她，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的神奴，居然趁着自己沉睡，背叛了自己。

萧芸最恨别人的背叛。

哪怕，那些人只是凡人！

无支祁不关心对方的内部矛盾，一边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运，一边说道：“看来，你的试验，已经成功了......”

“恭喜！”

萧芸道：“是的，所以你的实验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无支祁点了点头，“确实......”

深呼了一口气的他感慨道：“先前，我们本想让白雕国集中武力，发起三战，进而逼迫天下大运现形......”

“然后进行捕捉和研究......”

“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