墒作看风景的模样,以掩饰当前尴尬。
随着马车距离宫门渐行渐远,很快驶出京都城门,快速朝着郊外野景方向疾驰而去。
所说她今天另有打算,但想哄元妃娘娘和殿下开心的想法也是真,所以在行程安排上并不敷衍,甚至连夜反复确定多次。
不仅在吃喝玩乐上考虑的面面俱到,就连每一个暗卫隐藏的位置都设计的天衣无缝,生怕中间出现什么差池。
好在一路并未引起什么异动。
杨月凝一直陪伴在不远处,并未打扰两个人难得的清静闲适,先是带着元妃娘娘和陛下游山玩水一圈,尽赏秋日风光,又用马车内携带的食材亲手做出不少美味佳肴。
一段行程下来可谓是欢歌笑语,大家心情都十分愉悦,但她悬着的一颗心从未放下过。
转眼日落西山,民用车马朝着城内方向驶回。
她专程留了一个心眼,借着为陛下介绍农田丰收胜景之时,将车马引至农工们劳作的地界。
不出所料,还未等完全靠近农田,远处已经响起打骂和惨叫的声音,听得沈泓一阵阵蹙眉,就连元妃娘娘脸上都呈现出担忧什么,下意识望向杨月凝。
她朝着元妃娘娘凝眸点了点头,眼底沉郁不加掩饰,似是在提醒娘娘,这才是自己设局的原因。
元妃娘娘意会,见着沈泓的面色也不太好看,适才装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将头探出窗外吩咐道:“派人去瞧瞧,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如此喧嚣。”
乔装打扮过的侍卫应了一声,不消片刻折返回来,“回陛下娘娘的话,前面乃是几个头领在训斥责打农工,下手重了一些,这才惊扰到几位主子。”
“农工?”沈泓皱眉,说着就要俯身下车,“朕过去瞧瞧。”
杨月凝故意摆出后知后觉的模样,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事情一般,急忙虚拦住他的动作,望着回禀的侍卫凛声问道:“此处可是城郊麦田?”
“回县主的话,车驾的确已经行至城郊麦田,再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可以进城了,不知……”
侍卫话还不等说完,她声音徒然一紧,像是非常慌张一般,沉着嗓子急声催促道:“如今天色已晚,陛下和娘娘的安危要紧,不必停车,快快进城。”
沈泓瞧着她神色有异,便晓得其中定有蹊跷,立刻抬手拦住侍卫的动作,并轻踮脚底示意车驾停下来,不悦望着她质问道:“月凝丫头如此紧张,可是有事情瞒着朕?”
“月凝不敢。”
她眼神飘忽,更能带给人一种看着心虚的错觉。
杨月凝愈是这样,沈泓便愈发觉得其中另有隐情,挥袖之间吩咐侍卫在前方引路,“朕偏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如此为富不仁,竟敢在天子脚下动用私刑。”
“陛下万万不可!”她摆出失言状态,又立刻改口道:“月凝僭越,其实苛待农工在坊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朕?!明明知道前面发生何事,却多番阻拦朕派人查证,杨月凝,你好大的胆子!”沈泓声调徒然提高,就连一旁的元妃娘娘都跟着皱眉。
“臣女的确知道一二,也是日前恰巧偶遇,实在不想这件事情惊扰到娘娘和陛下,这才想方设法隐瞒下来……”
随着惨叫声音不绝于耳,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到最后竟再也说不下去,扑通一下跪在沈泓的脚边,似是沉下心思一般,冷声道:“请陛下治月凝欺君之罪!”
见她转变主意,沈泓面色适才缓和,坐进轿中的同时顺手放下帘子,摆出一副听政模样,态度严凛道:“你究竟知晓什么事情,只要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朕便恕你无罪。”
“月凝日前偶然经过此地,发现此处农工白白做活还要经受毒打,不仅手段十分惨无人道,而且每日只能以半个白馍果腹,便想着能帮这些农工一把,后来……”
她小心翼翼瞧着沈泓面色,这一幕并未逃过对方的眼睛,见她模样便知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简单。
“不曾想月凝只能救他们一时,不能救他们一世,还因为仗义出手与看管农工的头领发生冲突,不料得知这竟是户部的手笔。”
“户部?!”沈泓顿时提高音量,语气中满是错愕。
“确为户部,且都身着衙差的服制。”她重重点了点头。
“月凝身为县主,隶属后宫,不得干预朝堂政事,只能眼睁睁瞧着,不敢私自通传陛下,也不敢在今日让您知道此事,生怕落一个设计干政的罪名,这才蓄意隐瞒着您,请陛下降罪。”
沈泓听闻这些乃是户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