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羲和便拂袖离开了。
鸣鸾挑眉,看着那个女人气急败坏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了,这个女人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按照以前的惯例,她不该跟自己吵起来吗?
而且会越变越凶,怎么会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闻言,姜汐嫣却是看了一眼绿枝,挑眉,凑过去小声问道:“她好像很怕你?”
“或者说……忌惮更贴切?”
绿枝眼神飘忽:“有吗?”
“没有吧,姑娘!”
“大姐姐!”
姜汐嫣抬头,看着又凑了过来的姜岁欢,她随口就问了一句:“姜二小姐,不知道你小时候佩戴的那枚长命锁可还在?”
一句话,却让姜岁欢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慌张地看向了姜汐嫣。
她心跳如雷。
姜汐嫣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汐嫣眉眼弯弯,面上带笑,眼底却一片生寒,令人心生怯意。
这两日她又查到了一些线索。
那封信居然和她二叔有关!
刚查到的时候,姜汐嫣也是很震惊的,二叔和二婶的感情一向很好,二叔和宁素白也早就是过去式了,所以她从没往姜毅身上想。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那个写信之人会是二叔。
要说姜汐嫣如何得到的这个消息,还多亏了吴娘子,帮她找到了那位写信的人。
一天前。
姜汐嫣找到了吴娘子,想要问一问吴三卖的字画都是从哪里来的。
据吴娘子说这些都是一些落榜的老秀才的画作和诗作,拖吴三卖出去挣点银子糊口。
在吴娘子的带领下,姜汐嫣找到了那位写信的老秀才。
“先生。”
老秀才看见姜汐嫣,有些无措,赶忙起身:“不敢当,请问小姐你是……”
姜汐嫣笑着坐在了老秀才的对面:“先生,我今日来是想请先生解惑的。”
言罢,姜汐嫣放了一锭二十两的银锭子在桌上,红唇微扬:“若先生能为我解惑,这锭元宝便是先生的了。”
老秀才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二…二十两!
他强压下心底的激动,颤抖着唇道:“小姐,请说。”
姜汐嫣把那封信拿了出来:“先生可认得这封信。”
老秀才拿过信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汐嫣:“姑娘,这…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姜汐嫣看着老秀才:“先生只需告诉我,见过还是没见过。”
老秀才叹了一口气:“你若是问我别的我可能还未必想得起来,可偏偏是这事儿!”
“大约在二十年前,侯府的二少爷和一个京郊村子里的姑娘相爱了,可后来这位姑娘不知为何又和那位大少爷纠缠在一起了,最后还成了婚。”
“这位二少爷年轻的时候是个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却是个好体面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字不好,所以每每都来都来找我帮他写信,然后再给那位姑娘。”
“而在那位姑娘成亲之前,这位二少爷找我帮他写了眼前这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是一封诀别信,也是一封诉说感情的信,信里诉说了他的爱慕,也诉说了他的痛苦之情。
“后来,那位二少爷离开了京城,再回来时又带回了一个姑娘,然后他们就成婚了。”
其实事情到这里,这线索也就相当于又断了,姜汐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想错了,其实姜岁欢就是姜毅和林凝的女儿,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可方才姜岁欢的反应让她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姜岁欢犹如惊弓之鸟,难道姜汐嫣知道什么了?
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她问道:“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姜岁欢脸上藏不住的慌乱,姜汐嫣微微勾唇:“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句罢了。”
然而姜岁欢的心里却更慌了,她敷衍着回答:“哦,这样啊,小时候的东西哪里还记得,大概丢在什么地方了吧。”
“这样啊,姜二小姐,我们就先进去了。”
“好。”
姜汐嫣带着绿枝进了安南王府,鸣鸾也跟了上去。
姜岁欢则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也不跟着姜汐嫣了。
大约一刻钟后,侯府的马车到了,宁素白刚从马车上下来,姜岁欢就冲了上去。
宁素白被吓了一跳:“欢儿,你这是怎么了?”
姜岁欢拉着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