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脖颈泛红，直接张嘴咬了她一口。

温幼珊惊呼一声，羞红了脸，伸手推搡着他，“你咬人！”

裴洛言蹭了蹭，很没诚意地道歉，“错了。”

温幼珊皱了皱鼻尖，她刚要说什么，就被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

那张照片在床头，一看就是经常看的。

照片的背景她很熟悉，是京都a大的图书馆，照片里面没有人，只有一道影子和一只手。

温幼珊心跳得像在打鼓，她忽然开口，“阿言，我有点想喝果汁，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裴洛言抬头看见她的笑容，亲了亲她，“当然。”

等人走后，温幼珊拿起那张照片仔细观察。

那是一只女生的手，那条项链她很熟悉，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温父送给她的，因为是自己设计并且定制的，是独一无二的一条。

照片上的影子也是一只手，节骨分明，指尖修长，紧紧握着，就好像俩人在牵手一样。

那是她的手。

温幼珊眼睫一颤，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她都不知道。

温幼珊摩挲着，不小心向左滑打开了相框，她拿出来看，这才发现背面写了一行小字。

“这样，也算是牵过手了吧。”

生活了这几个月，温幼珊瞬间就认出来这是裴洛言的字。

终于，心里仿佛有暖流淌过，她明白了什么。

裴洛言，是不是很早就喜欢她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忽然，所有的细节在温幼珊的脑海里串联。

裴洛言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在周五的时候奖励自己一杯奶茶，知道自己喜欢吃辣的，知道自己喜欢花，裴洛言的家里有烟灰缸，可她从来没见过他抽一次，因为她讨厌烟味。

洗完澡之后，只要他在家，她永远能看见桌上有一杯牛奶，有时候她觉得裴洛言比她还了解她自己，甚至了解她的家人。

对了，温幼珊也想起来，上一次裴老夫人到明月江山说了一句话:裴洛言是不喜欢吃辣的。

可他愿意为了他改变口味。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裴洛言回到房间的时候见温幼珊捧着那张照片，心里一紧。

被发现了？

他怎么会忘了把照片收起来！

他试探性地喊着她的名字，“珊珊？”

见人没有回应，

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裴洛言紧张地抬起温幼珊的脸颊，心尖一痛。

他珍惜的人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让他心疼不已。

“怎么哭了？对不起，你不喜欢这张照片吗，对不起，我马上就把她丢了，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只是想拍下来留一个念想，没想过会让你不开心。”

他那么着急地解释，就因为她哭了，甚至想要丢了那张他珍惜的照片。

男人的温柔让温幼珊更委屈了，她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阿姨...阿姨说你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她啊。”

裴洛言注视着她的双眼，点点头，“是。”

话音刚落，温幼珊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呜呜呜。”

“可是珊珊，这个人就是你，不是其他人，当然，我拍这张照片没别的意思，你别把我当成变态，我只是不自觉想要了解你，我本来没想打扰你的生活的。”

裴洛言从来没这么语无伦次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希望眼前的人儿别哭。

“我又不是傻子。”温幼珊眼泪汪汪，“我怎么会认不出自己，我就是觉得难过，你喜欢了我那么久我都不知道，那我们岂不是错过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