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自古以来商税没有那么高的,说什么皇子掌权必有大患。说什么士农工商,自古商人地位低下,从来没有一个专门为了保护商人而建立的部门……”
“反正就一个意思,老五不在,他们又支棱起来了。耍无赖不要脸,还是读书人第一。”
朱元璋瞪眼:“老五呢,让老五拎着板砖砸他。文人敢跟咱耍不要脸,咱放老五咬他们!”
朱标瞅了瞅朱元璋的屁股。“老五不是被您吓跑了吗?我估计在您忘了屁股痛之前,他是不会出现在您眼前了。您再想让老五替您背黑锅,基本不可能。”
朱元璋:“……”忘了这茬了。
朱元璋侧个身子。“这情况咱也提前想到了,咱昨天不是还留几个人没杀吗?你时不时的提溜几个人出来杀鸡儆猴!”
“当然,你是太子。老五那样式儿的脑残方法你就别用了,你得拿捏好那个度。”
“提议减普通商税你就勉为其难的同意,提议减奢侈税你就直接开杀!和大臣扯皮有时候就像菜市场买菜,你得学会讲价儿!”
朱标点头答应,其实他知道该怎么做,就是来请示一下朱元璋。
他可不想做李善长,事事擅专,私自做主。
朱元璋信任他那是恩宠,可他要因为朱元璋的信任而私杀大臣。
哪怕朱元璋也是这个想法。也会对他不满。
朱元璋趴在软榻上,闭目沉思。忽然瞅了瞅自己的屁股,咬牙切齿。
“你去给老五几个李善长心腹的名字,让他给咱找这些人的罪证。这次的事儿不小,咱得多留点淮西集团的把柄。当然,你明面上必须更尊敬李善长,绝对不能表现出不满。”
说到这里,朱元璋眼神里冒出无尽的杀气。“咱该给的荣耀给到李善长。该提起的屠刀砍到他手下身上。希望李善长明白咱的意思主动归隐,要不然,咱的屠刀并不是不能砍向兄弟。”
空气陡然安静,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连叽叽喳喳的鸟儿都吓的不敢吱声。
淮西集团是个大问题。一个整不好就是大明动荡。
可为了大明,却又不得不下狠心。
这个毒瘤要是不早点祛除,早晚会威胁到大明的根基。
朱元璋和朱标都一脸沉重,感觉到未来的日子里风雨欲来。
突然,朱标缩缩脑袋,问了一个问题。“父皇,您让老五干活儿,是不是意味着不罚他了?只要他帮您办事儿,您就饶过他这一回?”
朱元璋蹭的一下跳起来,直接将鞋扔到朱标脸上。破口大骂:“不饶了他能咋样?亲生的,咱还能杀了?”
“你他么别以为咱不知道,昨晚就是你把老五藏到你床下的!他麻麻的!小的坑爹,大的也学着坑爹,劳资还得为你们事事操心,劳资这都是做了什么孽?”
朱标连滚带爬,撒腿就跑,“爹……老五坑爹不假,我可没有。我可是你认定的老实巴交朱老大啊!”
……
皇宫外,朱橚吊儿郎当的走在大街上。浑身上下显露着轻松。
嗨……你说这事儿整的。
都给老朱头捅出血来了,老朱头还得忍气吞声求他办事儿。
所以说。
人啊,就是得有本事,你要有本事,哪怕你犯再大的错,对方总有一万个原谅你的理由。
老朱头残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朱橚高高兴兴的往总部钱仓走。
可刚一拐弯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