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深蓦地扯掉江宸暮的手。
他微微仰起下颌,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看起来有几分傲然。
“江宸暮。”他薄唇轻启,低眸冷冷地瞥他一眼,“你若是还想把笙笙留在身边,就该尊敬点喊我一声大舅子!”
闻言,江宸暮的墨瞳骤然一缩。
……
慕月笙直接打车去了night酒吧。
傍晚还未正式营业,她独自坐在吧台前品着酒,将整个酒吧里最烈的酒挨个点一遍,台面上已经摆满了空杯……
“笙笙。”江宸暮迈着长腿赶到。
他直接伸手夺过慕月笙手里的高脚杯,眉梢不着痕迹地轻蹙了下,“别喝了。”
闻声,慕月笙慵懒地轻撩了下眼皮。
她似笑非笑地翘起唇瓣看向男人,单手杵着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江宸暮找刑侦大队调取了交通监控。
以那辆出租车为线索一路追踪,得知慕月笙在酒吧下车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胃不好就少喝点。”他并未回答。
但慕月笙却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端起一杯烈酒直接仰首又空了一杯。
“其实……”慕月笙佯装不在意地笑笑,“有些时候,喝不醉也挺烦人的。”
江宸暮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心疼。
“听话,别再喝了。”他嗓音微低,随即命人将吧台上的酒全部收走。
慕月笙有些扫兴地轻撇红唇。
没有酒可以端,她突然感觉双手有些无处安放,于是指尖卷过男人的领带,低眸漫不经心地玩着,卷起来又松开。
“是顾辞深让你来找我的?”她道。
“不是。”江宸暮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顾家千金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江太太。”
慕月笙心道,他果然是知道了。
她低眸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下,“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冷血,明明知道家人是谁,却宁愿把他们当做陌生人。”
闻言,江宸暮绯唇轻勾。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你明明已经嫁给我,却不愿意承认有老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冷血?”
慕月笙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江宸暮纵容地低笑着,他的嗓音真的很好听,那磁性的笑声好似缱绻在声线里,萦绕在她耳边格外的勾耳磨人。
“不愿意认就不认。”
他声线低迷地轻哄道,“你若想认,我亲自送你回顾家,给你撑腰。”
慕月笙才不需要谁给她撑腰呢。
她懒懒散散地站起身,“不想提那家人,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个地方。”
慕月笙说着便要摸出自己的卡结账。
但江宸暮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将黑卡放在吧台上往前一推,“刷我的。”
经理当然极有眼力见选了他的卡。
慕月笙斜眸轻轻地睨他一眼,江宸暮付完账后便将黑卡塞到女人手里。
“以后买东西用这张卡,花钱不需要跟我报备,密码是我生日。”
慕月笙低眸望着这张黑卡,世界最顶尖国际银行,整个华夏只有三张……
江宸暮倒是大气,给她的是主卡。
“别人家霸总给小娇妻递黑卡的时候,密码都是女孩子的生日。”
慕月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张卡,但提及生日时,眸光却微滞一瞬……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别乱想。”江宸暮低眸,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蛋,“我只是……好像只能用这种办法让小娇妻知道我的生日了。”
慕月笙恐怕从来没关注过这件事。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家人也没有丈夫,没有生日和纪念日的概念,也从不觉得有任何事值得庆祝,独来独往惯了。
“结婚证上有我的生日。”
江宸暮低眸凝视着她,“回去后找出来看一眼,以后记得给我准备礼物。”
慕月笙努力回想着结婚证在哪儿。
可能丢到了床底下,或者是床头柜的夹缝里,要么就是随手扔到书架最顶端,可能轻易够不着……
“不用了。”慕月笙立刻把卡还回去。
若是以后没花他的钱,结婚证被丢了这事岂不暴露,“我可能比你有钱。”
江宸暮知道她手里也有这张黑卡。
整个华夏仅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