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他自己家半分豪华。
而且他们家已经算是较为低调的官员了,他记得上一世,这魏然没这么穷啊,到最后差点被杀都能因为有钱功成身退。
是他记错了?
然而展嘉禾并不知道魏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转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魏然,展嘉禾皱着眉头。
“姐,这地方破的我都不好意思下手。”
魏然还是笑的人畜无害:“抱歉,宫内有些寒酸,嘉禾将就一下,本皇子有事找展姑娘说。”
他不是没看见年苏递给展嘉禾那个要让他搞破坏的神情。
但是怎么办呢,自己在宫内的身份就是这么穷呢,哎呀,不知道年年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心疼自己一点?
然而年苏这双眼睛看透了一切。
那竹凳下面有个密室,机关就在竹凳和桌子之间。
爬满绿植的斑驳墙壁很明显是故意不修缮,至于原因很可能是为了迷惑敌人。
屋子看起来破旧,实际上都换了极其贵重的楠木,做旧了而已,至于为什么做旧,那还是为了迷惑别人。
年苏扫了一眼,将目光停留在了魏然身上。
她懂了,这狗男人绝对有别的身份。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看穿的魏然将展嘉禾丢给自己的侍卫后,就带着年苏穿过了偏殿,来到了未央宫的主殿。
说实在的,要不是年苏见识广,主殿死角镶嵌的蒙了灰的夜明珠她差点就要以为是普通的石头了。
这作假手艺,她有点想学。
“展姑娘不嫌弃我这地方简陋就随便坐。”
年苏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摸着差不多能成为古董的茶具,差点没憋住。
“咳,八皇子这住处很好,安静不被人打扰。”
这句话倒是年苏的心里话,和人虚与委蛇的话,她宁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反正她最不怕的就是在漫长孤独的人生中排解孤独。
魏然听到年苏的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是我父妃曾经的住处,我父妃不喜和人交谈,便向女皇求了这住处。”
旁人都说他父妃喜静,其实他明白,父妃不是喜静,只是他自卑,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王公贵族,只有他身份低微,倒不如自己来这偏僻的地方,不让人当活靶子。
然而父妃还是死了。
不是病死的,是被害死的。
当初他年纪小,但不代表他不懂。
“展姑娘,我有些话想同你说清楚。”
他要说清楚自己和年苏之间的关系,理清楚这不清不楚的情感。
他不想失去一个自己看一眼就心动无比的人,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年苏,他就快痛的喘不上气。
年苏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我也有些话同八皇子讲。”
魏然有些忐忑,他看着年苏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有些迷恋和沉沦。
“展姑娘,这一个月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这事目前不能告诉你,以后……以后我定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这件事……生疏了我?”
他现在还不敢把自己别的身份告诉年苏,他怕年苏知晓他的身份后会觉得他太狠毒。
他怕年苏因为他的身份离开他。
他已经一无所有,所以不敢赌年苏对他的感情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年苏又喝了口茶,语气毫无波澜:“没事,八皇子乃皇家儿女,现在想想,我这种普通人对你做的事有些太过唐突了,非常抱歉,以后不会了。”